祁二爷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在没有人督促的情况下居然能以那样的姿势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自已就算是对围棋最上瘾的时候也不曾达到这种程度。
“孙老弟,看来天天之所以小小年纪就能受得起你让三子,不仅仅是他有一个棋力神秘的姑姑,更重要的还是他自已呀。”摇了摇头,祁二爷向孙东慨然叹道——兴趣是学习的第一要素,所谓困于学不如乐于学,象谭晓天这样天赋过人,且又乐于学习的孩子,以后不成大器才叫没有天理呢。
孙东和酒鬼也凑到窗边向里观看,看完之后也是连声感叹,对祁二爷方才所讲大有同感——所谓师傅领进门,全靠个人学,想要下好围棋,除了要有一位好的老师外,更重要的还是要看个人的悟性和努力,就象许多富贵人家的子弟,从来不缺聘请最优秀老师的钱财和提供最好的学习条件,但自古英雄出少年,从来纨绔少伟男,那些富贵人家的子弟最终成为名家大家者却是寥寥无几,原因无他,就是悟性和努力程度的问题,而这两者对比,后者比前者更重要,终究对大多数而言,悟性方面的差距其实并不大。
“下棋的事儿,还是再找时间吧,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了。”酒鬼说道——也难怪丁香会主动到院子里做女工,小孩子埋头于读书的那付认真样子,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心打扰。
“嗯,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祁二爷也是点头赞同——想要验证谭晓天的棋力还有很多时间,并不急在这一时片刻,“丁香”,他小声叫道。
“是,二爷,您有什么吩咐?”丁香应声道。
“嗯......,你一会儿去拿几个座垫,要厚实一点儿的送进去,,小孩子那样跪着,时间长了膝盖受不了。”祁二爷吩咐道。
“是。”丁香应声道。
“......好吧,咱们走吧。”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再需要嘱咐的,祁二爷带着酒鬼和孙东离开了阅心斋。
离开了阅心斋,三个人重又回到了前院晒太阳,谈起方才看到的情况,几个人都是万分感慨,无论祁二爷还是孙东,都有过沉迷于下棋而废寝忘食的阶段,虽然现在人已成年,自我调控能力非是小时可比,很少会再有那种为了学棋下棋而忘我不顾的时候,但看到谭晓天认真钻研围棋的样子,难免会回忆起自已当年时候,至于酒鬼,尽管想不起脑部受伤以前的事情,不过人同此心,情同此理,潜意识中却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