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家伙,如果刚才阿福不是把上联完全展开而是折着一半,那你怎么办呢?”刘文雄打趣问道。
“没关系,我认识‘从’字,‘古’字还有‘上’字,只要认出这几个字,就能知道它们前边和后边的字念什么。”谭晓天一本正经的答道——在他想来,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有必要那么大反应吗?
“呃.......,哈哈,哈哈,爹,您说的没错,这个小家伙当真是聪明绝顶,百里挑一......,不,千里挑一的聪明孩子,袁先生,真的要恭喜你呀,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如果刚才所讲的方法有取巧的味道,那么此时谭晓天所讲的方法就有相当的逻辑性了,虽然这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想法,但考虑到对方仅仅才只五岁,就不能不让刘文雄连声赞叹了。
“呵呵,刘先生谬赞了,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不足道也。”袁朗谦虚答道,语气淡然,故做平静,但不难看到眼角眉梢难以抑制住的喜悦。
“哈哈,虽属雕虫小技,却也显玲珑心机,袁先生对弟子的要求未免也太严苛些了吧?天天,这块玉佩是我去龟兹时一位友人所赠,跟着我也有快三十年了,现在转送给你,算是见面礼,喜不喜欢?”刘文雄笑道,随手解开挂在腰间的白色玉佩,他亲切的向谭晓天问道。
如此举动,在寿宴宾客中顿时引起一阵骚动——刘文雄是谁?梅龙阵的首富,身上穿的戴的,没有一样是不讲究的,尤其今天是其父刘老太爷的七十大寿,装束穿着更是讲究,那块玉佩别看说的轻巧,拿到县城里去卖,只怕三五十两银子也未必挡不住,镇上普通人家节衣缩食,省吃减用两三年都不可能攒出来,刘文雄出手大方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显示出其对这个小孩子是何等的喜爱。
“呃.....”,谭晓天一时不知所措,他并不懂得这样一块玉佩价值几何,只是姑姑一直教育他,别人的东西不能收,这个和袁老师年纪差不多的人看起来是很和气,但终究不是认识的人,收他的礼物,回去以后姑姑肯定会不高兴的,不过看那块玉佩莹润洁白,表面反射着柔和的光彩,让人见了就有想拿在手中把玩一番的冲动,他心里又是犹豫不决,想收下,怕惹姑姑生气,拒绝不要,又担心让刘文雄不高兴,不自觉得把目光投向袁朗求助。
“呵呵,刘老板,这个见面礼对小孩子来说太贵重了,天天家教甚严,若是收下,回去以后怕是要被姑姑训斥的,依我之见,不如换成别的普通点的东西吧。”秋菊的性格在前天家访时袁朗就已见识过,知道谭晓天若是收下这么贵重的见面礼肯定会生气,但刘文雄那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送出见面礼而被拒绝,也是很丢面子的事儿,尤其还是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况状之下,所以出言相劝,希望刘文雄能换成别的不那么贵重的礼物,那样至少容易接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