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虽是这样打算着,真正实行起来,却也不是容易之事。
毕竟,那荣安伯世子在禁军当值,该怎么才能让他放松警惕呢?
一旁,南嬷嬷出主意道:“娘娘,您不如寻了世子爷和荣安伯世子一同当值的日子,这禁军和宫里的侍卫们常处在一起,世子爷只要瞅着机会往荣安伯世子的吃食中下了药,其他的,也就容易了。”
也不怪南嬷嬷有这主意,毕竟在禁军中当值,警惕性比一般人都会高,也不是随便一个小太监小宫女就能近了身的。
所以,这件事让成国公世子去做,确实不惹人怀疑。
魏贵妃虽有些许的犹豫,可想到这事儿确实是棘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这事儿你亲自传了消息给国公夫人,让国公夫人细细叮嘱世子爷,万不可出了什么差错。”
南嬷嬷的话才说完,却听窗外传来一些异样的声音,南嬷嬷忙往窗外看去,却见不知哪里来的一只小猫落荒而逃。
见此,南嬷嬷回禀魏贵妃道:“娘娘,无事的。不过是一只野猫罢了。”
魏贵妃养尊处优多年,自不会生疑。
可魏贵妃没想到的是,此时不远处的回廊的隐蔽处,一个宫女正吓得脸色苍白,连指尖都在颤抖不已。
这宫女虽侍奉魏贵妃跟前不久,也不过是个洒扫宫女,可却是知道娘娘的行事风格的。
这若娘娘发觉她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的,只怕宫里某一个枯井便是她的归宿了。
这样想着,她突然就生了主意。
若她能偷偷往宸贵妃娘娘跟前回禀此事,若宸贵妃娘娘念及自己有功,留了自己在未央宫,自己不就不需要这样胆战心惊了。
此时的宁国公府
太后娘娘召了顾珞往慈宁宫去的消息刚传了过来,大太太再迟钝也明白这该是太后娘娘低了头了。
所以,她一下子就慌了。
这她的宁儿入宫陪伴太后娘娘跟前,如今太后娘娘和宸贵妃缓和了关系,那她的宁儿岂不被晾在寄那里了。
太后娘娘又岂会蠢到和皇上开口把宁儿指给二殿下做侧妃。
想到自己竟然又下错了棋,大太太心里更是一阵慌乱。
尤其国公爷若闻着这消息,怕是要气死的。
大太太这边正胆战心惊着,却见门一脚被踹了开来,宁国公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没等大太太上前迎接,宁国公大步上前,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大太太脚下一个踉跄,被打的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而宁国公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大太太石破天惊。
只听宁国公恨恨道:“瞧你生的好女儿!你可知,你那不争所谓的女儿竟然会蠢到往贵妃娘娘跟前哭闹,偏还被皇上给撞见了,皇上龙颜大怒,直接便让人掌掴了那孽障!”
大太太虽预感事情不会好,可听到皇上让人掌掴了女儿,还是吓的连脸上的痛都忘记了,只听她急急道:“皇上让人掌掴了宁儿!”
大太太又惊又怕,可下一瞬她却发觉了些异常,有些不解道:“皇上既责罚了宁儿,可怎不见宁儿被送回府呢?”
要知道,上次皇上震怒,宁儿可是直接就被撵出宫来了。
宁国公听她这话,更是气急,恨恨道:“是,皇上是未撵了这孽障出宫,可你知道,皇上做了什么吗?”
大太太怯怯的看向宁国公。
宁国公气急,一把踹了身旁的椅子,道:“皇上直接便让人把那孽障抬到永平宫去了!”
大太太虽是吃惊,可比起吃惊,她却觉着这结果她是能承受的。
见大太太竟然还有些窃喜,宁国公更是要气糊涂了,破口大骂道:“你这蠢货!皇上这样安排,那是在警告我们宁国公府呢,你竟还心生欢喜。”
说完,宁国公冷冷看着大太太,直接就道:“不行,我在朝中安然无恙这么些年,必不能让皇上对我心生猜忌。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这无知妇人和娴妃娘娘私下的主意,和我没有半分干系!”
说罢,宁国公直接就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
见宁国公这架势,大太太差点儿没有晕过去,国公爷竟然要休了自己!
她忙跪爬在宁国公跟前,哭着道:“国公爷,您不能休了妾身啊。妾身所做都为国公府着想,没有半分私心啊。”
见大太太因着哭求一副狼狈的样子,宁国公却是不为所动,冷声道:“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的愚蠢!皇上这样宠着贵妃娘娘,我们国公府原该一心一意支持贵妃娘娘的,就因为你的怂恿,让皇上这样震怒,你还敢委屈了!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大太太到底是妇人,听说国公爷要休掉自己,这可是比要了她的命还要戳她心窝啊。
她不由疯狂的上前把下人们刚备好的笔墨纸砚都摔在地上,歇斯底里道:“不!你休想一脚踹开我来讨好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