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沙漠里。
全挂车的大灯如太阳般照耀着,周围只要扫到的动物都是惊恐的跑开,胆子大点的躲在不远处,在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去咬一口。
只是…
那钢铁巨兽不知道从哪里下嘴。
只能目送着他们离开。
天空一阵雷响,淅淅沥沥的小雨而下,别怀疑,在这地区,是有雨的。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终于来到了边防站。
泰勒和安布雷拉下车。
前者捂着脑袋快速跑到岗亭,后者手里提着个大袋子,高军坐在车里抽着烟,雨刮器在玻璃上来回摇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他扭头朝着玻璃外看去。
安布雷拉将那袋子打开,里面一叠叠的沙特里亚尔,大约有5万左右,约是1万多美金。
你以为军火商生意好做?
辅助支出好大的,伪造文件、建立空壳公司、卖保险、还得请临时工、贿赂别人的钱也很多,不贿赂别人,根本无法入界、给这个疯子一笔、给那个秃子一捆,这是很费钱的生意。
20万卖12辆用罐头、白酒换来的坦克…
赚点辛苦费。
那帮边防士兵看到钱,很高兴,就像是…
黑狗在发春。
给了安布雷拉和泰勒一个重重的拥抱。
挡在前面拦着难民的栏杆被轻易打开,只要花点钱就行,对方军官还站在雨中朝着他们挥舞着手告别。
坐在副驾驶泰勒,晃了晃头,转过来对着旁边开车的托尼科夫笑着说,“我一打开袋子,就征服了他们,犹太人没做到的事情,我做到了。”
“你了解对着钞票说你好的快感吗?伙计。”泰勒敲开饰板,从里面掏出益达,丢进嘴里,咀嚼着。
托尼科夫目光盯着远处,“明白。”
“真明白吗?”
“真明白。”
泰勒转头看了看他,笑着点点头。
小孩子都知道,要用它买糖吃。
从出生到死,最不能离开的,就是它了。
从边境穿过,就是也门。
他们没入城,找了个废弃的加油站,这刚从车上下来,就见天空亮起光芒。
高军抬起头,“也门人倒是很热情,我们一来,他们就放烟花。”
价格有点贵就是了。
这一轮,应该一辆小汽车没了,当然也门军阀之间都很穷,不太可能炸的起“宝马”,应该就普通的“福特”车吧。
“人联系了没有?”高军转头问。
“半小时前,我就联系了,到现在还没来?”
泰勒骂骂咧咧正准备打电话时,一盏大灯从远而近(真的大灯!)。
两辆都特么泛黄的皮卡车停在不远处,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妈的,老子最讨厌上帝的地方就是,他总喜欢让一些傻瓜说他家的狗话!”高军把香烟头丢在地上。
“老板,他们问我们是不是送货的?”翻译家维克托在边上说。
“你还懂也门语?”
“这跟阿拉伯语差不多。”小伙子很谦虚的说道。
这家伙绝对是个人才。
非常适合当秘书和心腹,不过就要看他懂不懂事了,忠心?这玩意有什么用。
一把刀插在心脏中间,这个字出来就是“出卖”的!
都什么年代了找小弟,当然要找“臭味相投”的,当你们的利益绑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会出卖你。
当然,有可能会有人出更高价格,那你就比对手有钱、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