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梦真队伍强行侵占琉金石矿脉,诸位如何看待此事?认为我等要如何应对?”
“诸位道友尽管畅所欲言,刘某洗耳恭听。”
涉及到两个大宗门的交锋,可能破坏此时五宗联盟,所以座中诸修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轻易表态。
洞府一时间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刘玉眼见此情此景,心中微微摇头有些失望。
如果放在从前,崔亮与萧崇肯定会立马跳出来表态,这两人最喜欢表现,也最会揣摩自己的意思。
可惜,一人战死,一人已经成为魔火的燃料。
没了两个拍马屁的修士,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卓梦真队伍此举,严重损害了我等的利益,老朽认为应该狠狠还击回去。”
“若是我等不予以回击,恐怕对方会得寸进尺!”
韦光正站起身来,朝刘玉拱了拱手道,此人的态度比较强硬。
“不妥、不妥。”
“现在正是五宗联合时期,若是我等与对方爆发大规模冲突,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说不定还会受到上宗责罚。”
“老夫认为,还是先汇报给上宗,我等听候命令行事为好。”
孟文星也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道,此人的态度比较消极。
其实他也有私心,与卓梦真队伍交战的风险太大,说不定便会死于斗法之中。
所以他不愿意直接与之交战,才提出了“折中”的办法,尽量避免与合欢门修士斗法。
不过在座的修士,都对刘玉行事风格都有些了解,知道其作风一贯强硬,所以没有人说出视而不见当缩头乌龟的言语。
“吴某认为......”
有了韦光正与孟文星两人开头,十六名筑基期修士你一言我一语,洞府转瞬变得热闹起来了。
总体来说,十六名筑基修士可以分为两派。
一派认为应该采取最强硬的态度,立刻报复回去,将琉金石矿脉立刻夺取回来,并且让卓梦真队伍付出代价。
一派则采取“折中说”,认为应该先禀报宗门,听从宗门的命令行事。
或许可以通过宗门外交的手段,不费一兵一卒将琉金石矿脉拿回来。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修士敢说视而不见,他都知道其中的厉害。
“卓梦真队伍强行侵占矿脉,已经暴露出了狼子野心。”
“若是我等要等待上宗的命令,这一来一回又要按兵不动一段时间,对方说不定会以为我等软弱可欺,从而得寸进尺!”
“更何况合欢门与上宗的矛盾众所周知,已经不是几十年的时间了,外交的手段只怕不管用啊。”
“一但退了这一步,那以后对方前进一步,我等就要退一步。”
“只怕早晚会无路可退,还要受到上宗的责罚!”
韦光正坚持自己的观点。
经过这两年的时间,他已经对楚国形势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了两宗的恩怨。
得到二阶灵山等好处后,韦家成了刘玉坚定不移的拥趸者。
刘玉只是事先稍稍漏了一点口风,此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是不妥。”
“如果只是为了一座琉金石矿脉,就与卓梦真队伍全面交战,未免有些不值。”
“若是死伤太多的话,恐怕会影响到后面的计划啊。”
有修士反驳这种太过激进的观点,也有一定的道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莫非道友还有更好的办法?!”
韦光正得到授意后底气十足,开始舌战群修。
见刘玉不说话,洞府中的争论之声越来越大,谁也无法说服谁,不少修士吵得面红耳赤。
不过反对最激进强硬态度的修士,多是在永泰坊市才加入队伍之人。
他们作为地头蛇,一但爆发与合欢门修士全面的冲突,理所当然也多出一份力,受到的损失与伤亡也要多一些,所以不太情愿采取最强硬的态度。
双方互不妥协,再吵下去不利于队伍团结。
刘玉见差不多了,于是轻轻一抬手,洞府之中便立时安静下来,没有修士敢无视他的意愿。
这不单单只是领队之名,更是踩着无数修士,成就的“青阳老魔”威名。
刘玉从主位上起身,目光在诸修脸上扫过,缓缓道:
“韦道友说得不错。”
“合欢门与本宗向来交恶,就算禀告给宗门,由宗门施压,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如此一来,反而会贻误战机。”
“想要夺回琉金石矿脉,还需我等亲自出手。”
顿了一顿,他语气稍缓又继续说道:
“不过其他道友说的也有道理,在五宗合作的时期如此行事,局势说不好就会脱离控制,造成恶劣的影响。”
“所以我等也要禀告给宗门知晓。”
“此事是合欢门修士先行挑衅,诸位道友大可放心,就算将来追究起来,也是合欢门的责任,怪不到我等头上。”
此言一出,刘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以他此时的威望,自然没有不长眼的跳出来反驳。
诸修脸上尽管神色各异,但还是齐声应道:
“是,我等明白!”
刘玉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声道:
“既然如此,我等即刻便动身前往琉金石矿脉,诸位道友下去安排吧!”
虽然队伍之中早已是他的一言堂,不过完全独裁的话,传出去未免有些不好听。
所以经过“讨论”一番,再由自己最终拍板,就显得人性化多了。
大家都有发言的权力,有些修士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心里也会好受许多。
若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那也是诸修“讨论”出来的结果,是发言修士的罪过。
领队肯定是不会错的,只是被误导了。
“遵命!”
十六名筑基修士尽皆起身,拱了拱手后向外走去。
召集燕国本地投靠势力的命令,早在一日之前就已经发出,让他们直接前往琉金石矿脉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