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发疯了一般,死命地挣扎着,抬起可以活动的脚猛的踹他,却被他顺势用腿夹住,难堪的姿势让她终于忍不住小声谩骂:“坏蛋,你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坏蛋……”
颜落夕用尽全力,却抵不过练家子出身高大壮硕的厉安地一双臂膀,她涨红着脸,憋着气,半天只会重复“坏蛋”两个字,因为她怕被门外经过的同学听见,声音又极其微小,听在厉安耳里,犹如恋人在跟他撒娇。
他有些好笑,她这些年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骂人还是如同在说情话一样,他算服了!
慢慢的,颜落夕挣扎的没有力气了,身体瘫软下来,厉安则好整以暇的低着头,看着她,像猫在戏弄老鼠,一副你再怎么样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模样。
颜落夕剧烈的喘息着,她单薄温软的身体,错落有致的曲线更加与压着她的厉安处处紧贴,由于刚刚的撕扯,她衬衫的扣子挣掉了两个,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被玫瑰红的衣服和黑色的蕾丝肩带一衬,犹如世上最诱人的牛乳,隐隐泛光。
厉安的脑中“轰”的一声,身体的血液尽往下而去,他的目光不由聚焦在近在咫尺的小脸上,因为气恼和挣扎,颜落夕的脸变得更加晶莹粉嫩,美好的犹如春日枝头正欲盛开的桃花。
静寂的宿舍里,只听到一声裂帛的声音,厉安的手如同利剑一样划破了颜落夕的衣服,在他热络的吻落在她的肩头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崩溃绝望了。
她已经有了倾心相爱的男朋友,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她所在学校的宿舍楼,走廊里人来人往,随时有人推门而入……不可扼制的恐惧羞辱紧张侵吞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颜落夕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眼泪混着汗水汹涌而流,可她哪里是自小受过特殊训练地厉安的对手,不一会儿,他的大手就从她的衬衫下摆钻了进来,火烧火燎的在她的身上重重掠过。
多少年来的怨愤气恼好像在此时一并涌上来,颜落夕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脑门,她忽然发狠,一张嘴就咬住厉安的肩颈,用尽全力的,死死的咬。
厉安自小飞扬跋扈,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暗亏,巨痛之下,恨叫一声,“你放口!”
颜落夕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受气虫了,五年的时间她人大了,主意也大了,此时如同疯了一样,即使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听见了厉安的吆喝,依然狠命的用力咬着。
“小崽子,我还治不了你!”厉安低骂着,他大手用力的捏在颜落夕的下颌骨上,颜落夕立即感觉到钻心的疼,她估计自己的骨头都被这只大铁钳子捏碎了。
颜落夕被动的吐出嘴里的肉,得以脱身的厉安扬手就要照她的脸打下来,可他随后感觉到颜落夕纤瘦羸弱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瑟瑟发抖。
他的神智一点点的清醒,见眼前的颜落夕长发凌乱,脸色苍白,睫毛不安地颤动着,睫毛上甚至还挂着晶莹的泪滴,像一个频临死亡的天使,萎败于他的身下,让他不敢细看。
厉安的胸口有一点憋闷,想他厉二公子,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心急火燎头昏耳热的对这个小平板心血来潮了呢?
他放下手,一副兴趣索然的嘴脸从颜落夕面前站起来,揉着被她咬疼的地方,“小死崽子,还敢咬我,你信不信我捏死你……啊……都出血了……你要谋杀啊……”这女人,还真是想咬下他的肉来,他刚刚好转的情绪再次被愤怒所取代。
颜落夕一见事情不妙,‘蹭’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往门口跑去,动物凶猛啊,尤其厉安还是野生的,自己刚刚竟然一时冲动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要把自己捏死到这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站住!”厉安吆喝声不大,但气势逼人,“你敢跑出去,我就敢追到走廊里,当着你所有同学的面把你办了!”
这个少爷自小就有这个毛病,总是喜欢另辟新径,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吸引别人的关注,颜落夕被他这句话吓得一哆嗦,生生的站住了脚。
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厉安抓在手里,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提着她,走到宿舍里唯一的一面大镜子前,抓住她凌乱的长发,疼得她被迫的对着镜子扬起脸。
“你看你自己这副德行,端端个膀儿,缩缩个脖儿,好像小鸡叨蛋壳,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啊!”厉安的嘴一但恶毒起来,比核武器还厉害,威力横扫半个地球,连北极的熊都能一块灭了,“做什么梦呢?就我这条件的会稀罕你,你以为自己是天仙啊,我拿你逗着玩呢,你只是我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