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节课一个半小时,赵安月大约走神了两个四十五分钟。
“没想到这位Q教授这么年轻啊,听说他在国外好些年,在这个领域非常资深。唉,赵安月,你回哪里?我今天开车了,送你一程吧?”
沈银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赵安月发出邀请。
“啊?哦,不用不用!”赵安月回过神,赶紧拒绝,“不麻烦你了……我还有点问题去找教授,那个,下周见吧。”
说完,赵安月一蹦一跳地逃出教室。
沈银河站在她身后,心事沉沉地黯然了眉眼——
原来她喜欢成熟又稳重的?唉。
教室里的学生差不多已经散光了,赵安月站在门口,等祁斯文收拾好教具走出来。
四目相对,仿佛加温的光灼过赵安月的脸颊。
哑了哑声音,她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抱歉。”祁斯文微微一笑道,“之前不是有心瞒你,主要是担心你不是真的对课程感兴趣的话,又碍于我的面子不好意思缺席。”
“不不,祁总监你讲的很精彩,我……”
“还叫祁总监?”
“啊,祁教授。”
“没人的时候,我让你叫我名字的。”
男人微微上前一步,干净的衬衫裹着紧致的胸肌,身上还是那股好闻的,淡淡的,中性烟草的味道。
“我……祁斯文……”
“呵,”男人温和的眼神轻轻垂下,落在赵安月的足踝上,“你的脚好些了?看来,没机会去跳那场交际舞?”
“恩……”想起昨天在舞蹈教室发生的一幕幕,赵安月的脸几乎红到脖颈,“已经好好包扎过了,放心。”
“还是不好乱动的,以后留疤了就难看了。”
“哈,脚底心而已,留疤也没关系。”
“谁说的,完美的女孩子,身上有一点瑕疵都让人觉得可惜。”
祁斯文笑了笑,抬起腕表盯一眼:“走吧,时候不早了。我送送你。”
“啊!不用了,”赵安月赶紧说,“他,他在外面等我……”
有些话两人之间没有说破,但已是心照不宣了。
“好,那我送你下楼。”
***
走出报告厅大楼,赵安月没有看到沈星野的车。
她以为是不是学校这里不让长时间停泊,于是一瘸一拐走到校园门口——依然没有踪影。
心里多少有些难以言喻的怅惘,赵安月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