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方洛一大早便亲自赶往机场,随后坐上那最早的一班航班飞往李子康父子所在的城市,抵达之后在打出租车前往他们的住所的时候,方洛还留心的在一家中医店买上数根毫针以及自己针灸所需要的准备物品。
这种说走就走的事情,方洛没有半点在乎的。
毕竟自己不缺钱。
同时自己也有的是时间,以及为了一个五星级经商天赋的男人,方洛做这些心甘情愿。
此时一切准备就绪,方洛坐在李子康家中的椅子上,后者给其倒了一杯清水。
因为父亲患病,大部分的资金李子康都开支在这父亲的病情医治之上,留下来的些许余钱还要供自己和自己父亲的吃喝拉撒等等,生活实在是拮据。
可方洛看着李子康那依旧直挺的腰板以及清澈的双眸。
他清楚贫穷和困难或许会让人陷入困境,但却不能压弯他们的脊梁。
李子康便是最好的代表。
喝了一口水方洛便将杯子给放下,跟随李子康走到了床边,老者此时躺在床上气色,虽然较之初次看到要好上很多,但依旧十分的虚弱。
“帮忙将他的衣服给掀开。”方洛对李子康吩咐道。
闻言,李子康并没有说话,默默的解开了自己父亲那衣服的纽扣,然后将里面的短袖给拉了起来。
方洛目光下探,发现老人的身躯虽然骨瘦如柴可其的肚子却十分的鼓胀,像是里面塞着很多的东西似的。
肚皮的颜色黑中透紫,像是这一块区域狠狠的被人揍了几拳,目望上去十分的恐怖。
随后方洛又让李子康将老者后边的衣服给扯开,后者的后背上满满的都是那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浓疮,稍稍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放下吧。”
此刻他是理解为什么这个老人身上会有着恶臭了。
浓疮都这么大了,不臭可能吗?
“在家里的时候,都躺在床上吗?”方洛询问。
“是的,平时也不会出去,一般都躺在床上。”李子康点了点头。
“好,帮我把带来的那个袋子给我。”方洛点了点头,对李子康吩咐了一句。
后者动作十分迅速的将方洛那放在凳子上的袋子给拿起,递给方洛。
从中取出自己来之前买好的七寸长针和酒精,一一的在旁边摆置好之后,方洛望了望李子康:“劳烦用酒精帮这些银针给消下毒。”
李子康照做,目光专注的将那长长的银针给拿起泡在酒精里随后用医用纸巾耐心的擦拭。
方洛双手毫不避讳的在老者那黝黑的手臂上进行穴位按摩,随后接过李子康在旁帮忙消毒之后递来的银针。
左手还在持续性的按摩,动作十分的熟练,右手举着银针双目专注,时刻等待着机会,好将这银针给扎入其中。
待得自己的左手将方洛所需扎针的几个穴位给按摩的热烫出现红渍之后,他右手的银针如同闪电一般的扎入,这动作和方洛给宫雅见扎针的时候一模一样,银针分毫不差。
快,准,稳。
不同的病情,中医的治疗方法不同,所采用的针灸之法也是不同。
宫雅见的病情是毒物引起的,因此需要鬼门九针这烈性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