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德仿佛已经感受到张秋业看他的眼神,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
“叶先生,我明白了!”张秋业斜睨了张敬德一眼。
不错,张秋业原本确实是想看在叶无的面子上,提拔一下张敬德。
可是叶无说自己和张敬德是亲戚,却又说不熟,意思显然张敬德怠慢了叶无。
事实是他刚来时,叶无一家人确实坐在角落里,备受冷落。
既然如此,张秋业还如何提拔张敬德?
张敬德啊,张敬德,你有叶先生这个亲戚,是你三生有幸。
明明可以平步青云,偏偏你有眼无珠,怠慢了叶先生,活该你一辈子平庸!
“姐,姐夫,你们快说句话啊,咱们可是亲戚,怎么就不熟了呢?”张敬德欲哭无泪,这刚到嘴的鸭子就飞了,把他心灰意冷的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姐姐!”许雅兰也过来牵住许雅芝的手,自然也是想让许雅芝替张敬德说句话了。
许雅芝心软,她点点头,刚要开口,林海却冷哼一声,说道:“张敬德,你一辈子瞧不起我,从来都没叫过我一声姐夫。就算是你女儿订婚,我们一家不远千里从东洲来到云江,你连个酒店都没安排。好,这些我都能忍,可我忍不了的是,今天我们一家过来,别说是一个笑脸了,就算是一句话对我都没有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一家是来上门乞讨的呢。所以说,叶无跟你不熟,我跟你也不熟!”
林海几近哽咽,这么多年受了太多白眼,他从没向谁吐露过,唯有自己一个人喝闷酒的时候,自己对自己发几句牢骚,宽慰自己不要在乎别人的目光。
可林海到底不是圣人,他做不到这点,只能把委屈咽到肚子里一点点消化。
“张敬德!”张秋业脸色一冷,张敬德对叶无一家何止是怠慢,简直就是一种得罪。
张家得罪不起叶无,张敬德更得罪不起叶无。
张敬德是死是活,张秋业不在乎,他怕因为张敬德,叶无会迁怒于张家。
“姐夫,我错了,你看在亲戚的份上,给我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好不好?”张敬德低着头。
他并非是诚心忏悔,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向林海这种一事无成的人低头。
他也不服,他会道歉,完全是害怕张秋业直接将他分离出张家。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可就一无所有了,因为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张家给的。
“错?你何错之有?我平庸了一辈子,受不起你的赔礼!”林海把脸别到一边,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张敬德。
许雅兰还在求着许雅芝,可是许雅芝看到自己丈夫眼中带泪后,也不愿多说一句。
丈夫的委屈,都是因她才有的,此刻她既心疼丈夫,又感到深深的自责。
“张敬德,别说了!”张秋业简直对张敬德厌恶到了极点。
张敬德张了张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叶先生,我代张敬德一家,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但是这和张家无关,张家就没有张敬德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张秋业咬着牙说道。
张敬德的心情,顿然跌入了万丈深渊,他难以接受地看着张秋业,莫非张秋业刚才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逐出张家了?
可是张秋业如此决绝,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张敬德也只好继续低着头。
人群里,却有一双美目,一直锁定在叶无身上,看完这出戏后,这双美目的主人,饶有兴致地自言自语起来,“很帅,很酷,也很冷,本小姐喜欢他这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