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虽然是个军人,但他和大多数人一样,不太懂法,尤其是民事相关的法律,可谓一窍不通,两个民警来到这里,说明蔡东来已经按照指示举报了赵明亮,马上就能带走,为什么不带?林琅催促他们:“愣着干什么,把这狗日的带走啊。”
俩民警面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站一边去,不要妨碍我们执法,否则把你也抓起来。”
“抓我?”
“是。”
“你们俩有毛病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大钟,把他给我拷上。”年长些的民警被林琅的话激怒了,指挥同事大钟拷人。
林琅还想上去争辩,陈静从后面抱住他,低声埋怨:“琅琅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跟警察对着干,快别说话了。”
白胜雪直接挡在林琅身前,礼貌而客气的对两个民警道了个歉,耐心的向他们解释为什么要拘捕赵明亮,俩民警见这个女人一身的名牌,妆容也很精致,举止言谈十分干练,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没有再找林琅的麻烦,只说正在等上级的命令。
这显然是借口,他们俩在精通法律的赵明亮面前吃了个瘪,不好意思直说,白胜雪不禁暗暗皱眉。
“还想找我的麻烦,哼,论找麻烦,我tm是你们的祖师爷!”赵明亮最近大概是压抑的狠了,居然当众露出了凶相,还爆了粗口。
这已经不是一个律师该有的言谈举止了。
白胜雪和陈静都很气愤,但是又奈何他不得,站在那里等瞪着他,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陈静想起父亲被这种人给活活气死了,眼眶禁不住红了。
他们争吵的地方,距离白啸天所在的茶室不远,白啸天走出来,看见侄孙女和那个愣头青的小子都在这里,略微有些惊讶,走过去问:“小雪,你怎么来了?”
“二叔公?”
白胜雪看了眼白啸天,又看向赵明亮,很显然,他们刚才在这家茶馆里密谈,语气冷淡的回了句:“你果然跟赵明亮勾结到一起了,唐宫饭店的麻烦,就是你们俩搞的鬼吧?”
白啸天没有否认,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非常慎重的嘱咐侄孙女:“小雪,我说句话你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离梁琛远一点,那是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
梁叔叔是阴谋家?
哈,白胜雪真想放声大笑,亲叔公和亲侄孙女对簿公堂,要夺走本应属于她的集团大权,现在已经闹的全市沸沸扬扬了,谁还看不出来他白啸天的野心?他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要不是梁叔叔,恐怕辉煌集团现在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回想爸爸在世的时候的幸福生活,再看现在,白胜雪心里满是愤懑与感伤,指责白啸天的时候忍不住哽咽了:“二叔公,你对不起我爸爸,你对不起他!”
白啸天垂头无语。
白家的家事外人不了解,都没有插话,林琅在旁边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那两个民警:“举报人呢?”
举报赵明亮的人就是蔡东来,这是个很关键的人物,俩民警指了指外面,示意在外面警车里,林琅跑出去把蔡东来揪下来,直接拎过来,往地上一扔。
蔡东来鼻青脸肿的,身上满是脚印,被扔到地上后,很惊讶的看着林琅,不知道自己在药房的同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还不知道,正是林琅导演了这出戏。
又见陈静也在这里,连滚带爬的过去抱住陈静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爸的,你还我……还我……”
有两个字蔡东来没敢当着警察的面说出口,儿子。
陈静惊惶后撤,甩着腿让他松开,他就是不松,最后被林琅提着衣领带着民警面前:“蔡大夫,把两年前贿赂赵明亮,然后一起作伪证的事,跟警察叔叔说清楚。”
“我说过一遍了。”
“那就再说一遍。”
蔡东来战战兢兢的说起当年的事,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赵明亮,赵明亮在民警的后侧,用唇形送了蔡东来五个字:你妈了个B。
俩民警知道林琅让举报人再说一遍的用意,不等举报人说完,就打断了话茬:“这样吧,我再请示一下我们所长,这个案子涉及到两年前的案子,但没有造成直接的人身伤害,估计要转报法院,由法院的人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