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半夜三更的跑出来给一个男人送钱,而且是四万这么大的数目,如果她对这个男人没那种意思,那只能说她太博爱了。
林琅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陈静对他的感情了,何况上次二舅妈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他之所以避开这个问题不谈,是因为和白胜雪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这种事能告诉陈静吗?
或许能,但不是现在,林琅不想伤她的心,叹了口气说:“别提了,那狗日的赵明亮你还记得吗?”
“你又碰见他了?”
“嗯,赵明亮跟别人合伙设了个局,坑了我一把……”林琅把今晚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保镖什么的都没落下,但是没有提白胜雪的存在。
这个局很不一般,陈静也算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女孩,见识不少,但是这种侮辱人的法子,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听完气的不得了,捏着小拳头替林琅打抱不平:“那个赵明亮真是坏的冒泡,琅琅,这件事追根究底还是我惹出来的,要不是我让你帮那个忙,你也不会惹到他,你心里不会怨我吧?”
陈静懊悔的垂着头,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
林琅笑笑:“我怎么会怨你,今天要不是你来送钱,我估计得在唐宫饭店里刷半年的盘子还债。”
陈静噗嗤也笑了,笑的随性又温和,跟白胜雪那种商业化的笑容完全不同,忽然,她又蹙起眉头:“咱们还是别招惹赵明亮了,那个人实在太坏了,我担心……”
“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你想放过他,他会放过你吗?别怕,我有办法收拾那孙子!到时候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当年陈叔叔的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仇,我替你报!”
陈静抬头望着林琅坚毅而冷酷的双眼,忽然很庆幸那天在红灯区碰见了他,这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值得她托付终身。
这一刻,她犹豫许久的心终于也坚定了起来,值得托付的男人既然出现了,那还犹豫什么?她决定抛掉女孩的矜持,主动出击!
北方八月中下旬的夜晚,天气已经有些凉了,陈静缩了缩肩膀,抱怨好冷。
林琅解开衬衣给她披上,自己光着膀子,陈静双手拽着他的衬衣,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种特别的,只属于男人的气味,闻着这种味道,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甜蜜,偶尔一转头,看见林琅小腹上裹着纱布,吃惊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赵明亮的人伤到你了?”
“皮外伤,没事。”
“啊呀,这伤口可不小,怎么能没事呢,快上车回家,我帮你看看。”陈静顾不得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拉起他就上车,直奔世纪花园自己家。
医生的家里有很多常备药物,陈静揭开纱布,重新给他上了遍药,确定伤口不深,没有感染的迹象才重新换纱布裹上。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林琅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次卧睡觉。
隔壁,陈静的主卧室门一整夜都开着。
……
第二天两人都起的很晚,十一点多才从床上爬起来,林琅睡得很好,精神头十足,哼着歌在厕所里刷牙,不一会,陈静翘着毛毛躁躁的头发进来了,无精打采的推了推他,也挤在洗漱池那里刷牙,眼泡又红又肿。
林琅就纳闷了:“你昨晚上没睡好?”
陈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回话,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就好比干柴烈火,一碰就着,可是她昨晚上把门开的那么大,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眼睛不肿才怪呢。
两人这个点起床,只能把中午饭当早饭吃了,小区里有家茄汁面馆不错,洗漱完,两人一起下楼吃饭。
陈静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她很确定自己喜欢上林琅了,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林琅表白,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过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女的追求男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相信小小的暗示一下,他就会明白。
怎么暗示呢?
吃完这顿饭她也没想出办法,在这方面她实在是太稚嫩了。
趿着拖鞋回家的时候,毒辣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小区里有几个小孩在假山旁边的喷泉下玩耍,嘻嘻哈哈的笑声不时传来,其中有个绑着冲天辫的小女孩非常活泼,光着上身,套着个游泳圈在小孩堆里胡冲乱撞,溅起一大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