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林森摇摇头说：“我是个半吊子阴阳师，可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不过听我祖辈说，极大部分都会很快走，不然有人类历史以来几千年了，死了多少人？都不走，整个地球都塞不下了。”

“不是还有轮回转世吗？”

“嗯，所以留下的都是有事放不下，不愿转世的，那个流浪鬼我来帮他吧。”

“怎么帮呢？”

“这事好办，你说的那地方偶尔会有垂钓者，明天让胖子到江边去网鱼，无意中网起一具尸体，然后报警，如果他身上有证件，警察会找到他的家人，带他回家。”

党小舞捂着嘴笑起来，“林哥，人家都钓鱼，就胖哥用网，是不是太奇怪了？”

“他比别人胖，吃的多些，人家吃饭用碗，他用盆，这样想就不奇怪了。”

“哈哈哈，胖哥听你这么说会不会生气。”

“他不敢。”

两人吃过饭，党小舞很自然地就把碗收到厨房洗了，茅林森理所当然地坐在那儿，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似乎这就是两人最正常的相处模式。

一切收拾好，茅林森关上店门，对小舞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见茅林森坚持，党小舞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并肩往前走着，茅林森个子高，小舞刚刚好到他的肩膀，他长手长脚的，却配合着小舞的步子，一路慢行，无论走到哪一段，他总会走在临街的一面，很自然地将小舞挡在里面。

过马路的时候，则会伸手轻揽住她肩，直到过完马路。

开始她并未查觉这些，直到走在热闹的街头，从街边的橱窗里看到两人的身影才突然一惊。

为何与他总有一种地老天荒的熟悉感，在一起时一切都自然而然，他很放松，她很安心。

难道世间真有缘分一说，遇到对的人，就是一眼万年。就像贾宝玉第一次见到林妹妹说：这个妹妹我见过。

小舞不由地偷偷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茅林森低头问她。

“没什么，”小舞摇摇头，一下想起什么，说：“林哥，我想请你吃饭。自从遇到你，我的运气就变好了，我想谢谢你，把胖哥也叫上，他做的十字架保佑了我好几年，也要谢谢他。”

“好啊，你定时间。”

“下星期吧，找一天，你们有空闲的时候。”

“好。”

到小区门口，两人告别，茅林森看着她想了想，对她说：“小舞，你现在孤零零一个人，让我来当你的亲人吧。”

“啊？”党小舞心头一阵狂跳，这是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