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地痞掂了掂手里的褡裢,似笑非笑的问道:“既然全赖老子,那这笔银子是不是也该分老子一份儿啊!”
刘富贵连忙点头道:“金爷要看得上,尽管拿,只要给小老儿剩点儿棺材本就成!”
“懂事儿!”
为首的地痞满意的拍了拍刘富贵的肩头,“那金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拉开褡裢,一把就将褡裢里的整锭银子全拿走了,只留了些许碎银子。
刘富贵一看,眼泪儿都快出来了,哀声道:“金爷、金爷,给小老儿留点吧,小老儿还指着这点钱做棺材呢!”
为首的地痞阴狠的看了他一眼,笑道:“老刘啊,爷刚夸你懂事儿,你就这么没眼力劲儿,是不是想打爷的脸啊?”
“不敢不敢!”
刘富贵吓了一大跳,连忙摇头道:“金爷看得上小老儿这点银钱,是小老儿的福分。”
“这还差不多!”
为首的地痞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将褡裢扔给刘富贵,一招手道:“哥几个,走着!”
一群地痞嘻嘻哈哈的扭身离开,只留下刘富贵在原地哭天抹泪。
然而待这群地痞流氓走远后,刘富贵忽然一口浓痰重重的吐在了地上:“呸,一群小畜生,还想在你家富贵爷爷身上榨油,你家富贵爷爷在街上坑人的时候,你们爹都还在穿开裆裤呢!”
刘氏也是一脸得意的捂着胀鼓鼓的胸衣,毫不吝惜的夸奖道:“当家的,还是你脑子好使,知道这群小畜生要来抢咱们的钱,提前把钱塞到俺的胸衣里。”
“那是,也不看看老子……”
……
这群地痞流氓径直去了百味楼。
为首的地痞吩咐手下在下边的大堂候着,自己上了二楼。
他推开雅间儿的门,就见到步风和韩擒虎正一人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姘头,美滋滋的喝着酒。
韩擒虎见他进来,松开怀里的姘头笑道:“金子回来了,事儿办得怎么样?”
“虎爷,事儿办成了!”
韩擒虎顿时畅快的“哈哈”大笑道:“他张楚不是喜欢立规矩么?老子今儿就看看,他的规矩,能不能立到他的心腹大将身上!”
步风朝他挑起一根大拇指,由衷的说:“还是你韩老虎的脑子好使,咱俩一起收到的消息,老子怎么就没想到拿这事儿给张楚上眼药呢?”
韩擒虎眼中闪过一丝自得,面上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摆手道:“小伎俩而已!”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如果张楚真的处置了李狗子,那势必会伤了他手下众多心腹的心,到时候,咱们可以想办法把他手下的几员大将拉拢到咱们这头儿来。”
“如果张楚不处置李狗子,那更简单,咱们只需要将此事放出去,揭穿他伪君子的面目,让整个城西都知道,他张楚所谓的立规矩,不过是为了排除异己而已。只要他黑虎堂的人心一散,怎么可能还是咱们兄弟三个的对手?”
“高!”
步风大喜:“实在是高!他那条不夜街可是个大宝贝,若是能夺到手里,咱三兄弟就算在大人面前扬眉吐气了!”
韩擒虎自得的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一事儿,抬眼问道:“金子,那个刘富贵有没有说,张楚是如何处置李狗子的?”
为首的地痞一愣,他刚才就顾着搜刮刘富贵的银钱了,哪还记得问这事儿。
但当着韩擒虎的面儿,他又不敢说没问,只能说:“虎爷,刘富贵说他不知道。”
“呵!”
韩擒虎冷笑了一声,“果然不过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