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四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心说尼玛很好你也打……其实小伙子打他的原因是,这混蛋的名字比我的名字好听!于根顺?这是谁给我起的名字啊?
还好,至少没把姓给我改了去,权且这么叫着吧,真是有点掉渣啊!我一堂堂的总瓢把子。
“那他们都叫什么?”于根顺指着马长福和他的另外三个儿子。
马长福父子这时刚爬上了岸,见马老四跪在那里挨扇,这爷儿四个也没敢动地方。膀大腰圆的成年人凌空飞出十多米去,还是连续三个!莫不是这混蛋被狐老爷附身了?大吉大利,百无禁忌……“我爹是村主任马长福,我大哥马友仁,我二哥马友义,我三哥马友礼。”
于根顺似笑非笑地着那爷儿四个。分明比小鬼子还小鬼子,叫什么仁义礼智!
前面的事情他并不清楚,但妹妹挨打他是到了。敢打我妹妹?爷手上的人命记不清了,不差这几条!于根顺回头了,妹妹已经把那两个老人扶进草屋了,这四间草屋磕碜了点。
“你们四个,分两帮,自己扇吧。”
于根顺说得轻描淡写,却带有一种对生命的蔑视,就像一道无形的杀气笼罩了马长福父子。马长福父子一块打起了冷战,尼玛,这都入夏了,池水还这么冷……马老大还有点愣,马长福的耳刮子却已经扇了过来。跨世纪的村主任,领会领导意图硬是要快一些!其实马老大没少挨他老子的耳光,不过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一下子可是委屈得不行,少不得恨恨地着他老爹。
“扇掉了牙为止!”于根顺补充道。
马老大这才明白过来,当即一个耳光还了过去,扇得马长福差点摔倒。奇怪,扇自己老子,怎么心里还有点爽呢?
马长福心里就不爽了。心说尼玛,你小子是不是老早就憋着要打老子了?我让你扇!你再给我扇!马长福咬牙切齿地摆正了身体,又把耳光还了过去,出手却是更下力气了。
那边马老二吊着个膀子,但另一只手还好用,少不得与马老三对扇起来。
开始时,这两兄弟也没用上太大的力气,三五下之后,两个人的胳膊就抡圆了,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尼玛,扇我扇得这么狠!我让你扇,我让你扇!
呃,一边是上阵父子兵,一边是打虎亲兄弟……这回马老四不再幽怨了,大家都分担着点,这混蛋只对着老子一个人,压力好大吖!反正老子掉牙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爷儿四个拉开阵势,扇得“噼里啪啦”的响,于根顺却也没心思管他们。让他们互扇耳光,除了折辱和惩罚,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不想让别人听见他问的问题。
我怎么会叫于根顺呢?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上哪儿去找玉奴?兄弟们还有活着的吗?小鬼子跑哪去了?
着落日余晖,一丝苦笑出现在于根顺嘴边。一时间,他感到浑身乏力。
“哥,坐着打!”
妹妹的声音又脆又甜。她搬过来两个马扎子,细心地往哥哥屁股底下塞了一个。于根顺顺势就坐下了,有妹妹真好。坐着打?妹妹有点暴力向啊!
这么短时间,妹妹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把头发束成了马尾巴,很是干净利索。她这身衣服也没有扣子啊,上衣还敞开着,里面穿了一件素白小衫。
另一个马扎子当然不是给马老四坐着挨打的。妹妹靠着哥哥坐下来,歪在哥哥身上,拱了几下,终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热闹也不能累着自个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