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衣服马上要穿,干不了怎么办?
客厅里。
季子陵往洗手间瞟,一边瞟一边于心不忍:“爸爸,要不要告诉绵绵,楼上有台好的洗衣机?”
男人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斜扫过来。
季子陵当即缩了缩脖子,爸爸的眼神,好冷好恐怖!
顾绵折腾的满头大汗,身高腿长的男人出现在洗手间门口:“洗衣机坏了。”
“……”
顾绵真的有怨气:“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衣服都湿的,我们怎么回家?”
男人像是没听见,优哉游哉回到沙发上。
薄唇缓慢地,勾了起来。
……
顾绵只好把衣服使劲拧到最干,到二楼露台上晾着,希望风大一点,尽量快点吹干。
下得楼来。
男人还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玻璃桌摆了一堆高高的文件。
皱皱和季子陵在客厅的地毯上玩闹。
顾绵站在楼梯口,长衬衫下腿凉飕飕的。
男人目光在文件堆里:“刚才你们王队过来把病例监测报告取走了。”
“哦。”
顾绵手摸着栏杆,站的好累啊。可是客厅就一张沙发,她不要和他坐一起。
“冰箱里有只老母鸡。”
“……”
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男人等了等,大概是见她不动,蹙
眉抬头:“去炖了。”
顾绵:“……”
她长得一副天生就是给人炖鸡的样子吗!!!
还有,他那颐指气使什么意思!
火大!
不过——
闲着也是闲着,孩子们估计该饿了。
悲催的顾绵同志,不肯受人指使的顾绵同志,到底是进了厨房。
……
从冰箱里拿出老母鸡,解冻,正认真地把鸡肉成一块一块,倏地,高大的黑影从身后罩过来,男人的长臂从她右肩上伸出,迫人的男性气息瞬时将她包围。
顾绵一僵。
动了动,背脊贴上一道热量。
坚硬的,男人胸膛。
她一下,脑子乱哄哄的。
“我拿炖东西用的干料。”
低沉的声音,夹带沉稳的呼吸,在她颈侧喷洒下来。
顾绵听见头顶一排柜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背脊上,是他贴过来的体热。
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清冷的消毒水味。
她皱着眉头心跳不稳地往右边挪了一步,想要挪出他的怀。
男人长臂紧跟着也往右,打开右边的柜子门:“可能放在这边了。”
顾绵不好再动。
身后,他不断散发出体温的胸膛。
她几乎断定,他是故意的!
她忍着,找东西总不至于找一晚上!
“嗯,果然在这里。”
男人略带笑意的声音传出,手拿着一个罐子,放到砧板旁边。
人却没离开。
厨房光线极好,照的她身上的白衬衫隐约透明。
那脆弱得几乎一抓就碎的她的肩,线条纤细玲珑的背,小小瘦瘦的腰。
白衬衫底下,她红色的里衣,清晰可见……
还有衣摆下的腿,很白,很细……
男人在呼吸渐渐不稳时,退开,目光暗深,回到沙发。
顾绵大松一口气。
耳根子还有些热,她镇定心神,快速切几块,放进炖锅里。
……
将近一小时过去。
从厨房飘来的汤汁香味引得客厅两只小馋虫不淡定了。
一遍一遍问顾绵,好了没好了没。
顾绵无奈。
季深行为转移两小东西的注意力,把人带到书房,关门,阻隔香味。
……
差不多了,顾绵打开炖锅盖,要把鸡汤从锅里盛出来时——
门铃响起。
顾绵走到客厅,客厅没了人。
顾绵只好擦擦手,去开门。
“深行……”
女人的声音,柔的几乎能掐-出-水,下一刻,却戛然而止。
门外,伪装了一脸温柔笑意的女人,在看见门内之人的那一刻,妆容精致的脸上,笑容一块一块扭曲坍塌。
“你怎么会在这里?!”
目光上下打量,林妙可看到顾绵身上就穿了一件男式白衬衫……
美丽的眼睛里,眼珠子赤红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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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贱人看见这幅样子的绵绵,要爆发一场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