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几个木匠6续赶来,见过谢诚彬的设计图之后都直皱眉头。只见图画上是一辆抽象的马车载着一个大大的四方块,不知何物。也难怪木匠们纳闷,实在是谢诚彬画得太抽象了。
彬早有准备,叫人牵来新买的马车,告诉木匠们先拆掉车盖和护栏,再做一个带有门窗的大箱子,安装在马车上就行。木匠们每人接过一条金条之后眉开眼笑去开工了。
午饭过后,两辆马车来到太史慈家门口。慈母子俩已经收拾好包裹,几人简单寒暄几句就上了马车,向着济南国驶去。
太史慈之母的关系,回去的度放慢了许多,原本两天的路程走了三天才回到济南国。成千上万个男人在城墙外五公里远的地方建筑新的城墙,看上去十分热闹。
有一帮流民和一帮官兵正在激烈争吵着,不知生了什么事,定神一看,赫然就是那个投降的黄巾将领!
缓缓靠近争吵现场,谢诚彬揭开窗帘。“尔等争吵,所为何事?”
“禀太守!下官已按照太守所嘱咐,凡流民者皆可一天吃一餐,凡劳役者皆可一天吃两餐。此莽汉自称北海流民,尚未劳役便要吃粥,请太守定夺!”一文官上前作揖,简单讲述事情的经过。
将领也上前抱拳,说出其中的原因。“草民管亥,昔日得罪使君,甘愿以死谢罪,望使君莫要降罪其他兄弟!今日得知使君施粥行善,某便率领所有兄弟前来相助,奈何兄弟们肚皮贴后背,官差又不给粮食,故有方才之事。”
谢诚彬得知这人竟然是管亥,不大不小吃了一惊!赶紧下车,仔细打量着管亥。
等谢诚彬话,一个传令兵风风火火冲到谢诚彬旁边,下马,抱拳单膝跪下。“启禀太守!台县刁民作乱,四处烧杀掠夺,县令阵亡,情况十万火急,请太守定夺!”
台县内大街小巷到处都在上演罪恶的画面,杀人、放火、抢夺、〈弓虽女干〉应有尽有。欢呼声、呐喊声、兵器碰撞声、烈火燃烧声、女人的哭声、奄奄一息伤者的**声,各种声音交集一起,形成死亡进行曲。罪恶画面加上死亡进行曲,情景惨不忍睹。
本来也没这么夸张,这些黄巾军只是想掠夺粮食而已,但有的百姓不愿束手就擒。因为粮食被抢的话,迟早要饿死,所以才会抄起家伙抵抗黄巾军的入侵。
这样一来,抢劫变成了杀人放火,有的百姓家里有长得不错的闺女,就在这时候也跟着遭殃了。大户们情况好点,家里多少有些宾客。只有数百宾客的大户基本被洗劫一空,拥有成千上万宾客的大户则躲过一劫。
一妇女抱着裹在棉袄的婴儿弃家逃命,奔跑在混乱的大街上,身后两个手持武器的黄巾士兵正在追赶。
可能是意识到孩子性命的关系,妇女爆出惊人度,一时半会竟然没被追上!可惜好景不长,妇女一不小心被街上的尸体绊倒,婴儿被抛了出去!这一刻的时间在妇女的眼里是多么的漫长,尽管自己即将跌倒,可眼睛却始终看着半空中的婴儿。“我的孩子!!!”
“砰!”妇女带着焦急与不甘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半空中的婴儿划出一条弧线,恰好落在一个骑马之人单手接住,此人正是管亥!
“贼子!拿命来!”管亥将婴儿递给属下,大吼一声,驱马向黄巾士兵冲去。在管亥眼里,抢粮食可以理解,那是无奈的选择,但是抢到杀百姓就太过分了!
不少官兵都是台县人,见自己家乡被糟蹋成这副模样,个个气愤填膺,大吼着追上去。“杀……!”
两个黄巾士兵见对方官兵密密麻麻,不知来了多少人马(基本上全是步兵),早就吓得手脚抖,此时被管亥这么一吼,扔掉武器拔腿就跑。
可惜两条腿始终跑不过四条腿,还没跑几步就被管亥追上,“呜”的一声,长枪闪电般划过两人颈部,溅出一些鲜血!两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了下去。
大街上的黄巾军嗷嗷叫、挥舞着武器向官兵冲过来。两军迅接近,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般撞在一起!鲜血如同浪花一般,在两军之间绽放!
黄巾军武器参差不齐,刀、枪、矛甚至用锄头和扁担;官兵武器清一色两米长枪。在宽度不到十米的大街交战,黄巾军十分吃亏,往往要倒下四五人才能杀死一个官兵。大街就像绞肉机,双方不断有人倒下,前面的人刚刚倒下去,后面立刻有人上前填补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