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骇得咽了咽口水道:“此事就依你,快说说你的一石二鸟之计罢!”
申时,蔡府,蔡瑁望着一桌子酒菜丝毫提不起兴致,身边的几位歌姬边舞边唱,蔡瑁却充耳不闻,只是呆呆的望着门口出神。这时,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走了进来,坐到蔡瑁身边,一张朱唇尤为性感。她知蔡瑁好酒,便斟了一盏,道:“将军尝尝这酒,听蔡管事道这是藏了十年的陈酿佳酿,味道香醇浓郁,还请将军尝上一尝!”说着把酒递到蔡瑁的唇边。
蔡瑁接过一饮而尽,心中烦闷,竟不知酒味,依就木然的望着门口,突然他眼睛一亮,只见蔡福急匆匆的带着张韦走了过来。蔡瑁立刻像回了魂一样,急忙出门相迎,把张韦让到了身边,让花魁在一旁伺候。
张韦奔波了大半天,早就饿了,见到一桌子酒菜,也不客气,大吃大嚼起来。蔡瑁见张韦食欲甚旺,知是有了消息,连忙示意蔡福再加酒菜,让歌女和花魁都退了出去,只留自己与张韦二人。
张韦吃了一会,似才意识到蔡瑁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好笑,但脸上却正色道:“大哥,你可知我探听到什么消息?”
蔡瑁忙问:“可是表姐有信儿了?她现在何处?是否被刘表捉了去?”张韦奇道:“咦?原来大哥早已知道了,害得我还奔波了一天!”
蔡瑁大急,忙道:“这只是愚兄的猜测,贤弟万勿见怪!不过表姐竟然被刘表掠了去,只怕…只怕…”话没说完,立刻起身便走。张韦一把拉住蔡瑁,按在座上,安慰道:“大哥莫慌,刘表尚未知道我们的计划,否则还能等到愚弟来给大哥报信?只怕早就全城戒严了!”
蔡瑁长出了一口气,强笑道:“自然是如此,自然是如此,刚才愚兄不是要走,而是知贤弟劳苦,想取些金子,作为贤弟打探的资本!”
张韦心道:“荆州有一个寡断多疑的刘表,配上你这胆小怕事的将军,看来投降曹操也是你们最佳的归宿了!”表面却故作神秘的道:“大哥的表姐被刘表掠去实乃千真万确,只不过表姐守口如瓶,而刘表没有证据,以他优柔寡断的个性暂时不会向大哥下手,这点大可放宽心!”
蔡瑁道:“只要表姐一天不能安然回来,我就一刻无法放宽心啊!”他想了想,突然用力砸了下桌子,下定决心的道:“不若我们先下手为强,趁刘表尚未决断,我们今夜便动手,到时贤弟只要缠住蒯绍即可,相信大事可成!”
张韦从未想过蔡瑁居然会拼死一搏,急得把吃到一半的食物全呛到了桌上,那场面之壮观,实在难以形容。他咳嗽着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大哥若强行动武,利在战,且出师有名才行。如今表姐陷入敌手,一旦动武,对方以表姐性命为要挟,我们岂不是投鼠忌器?到时陷入僵局,刘表的援兵一到,只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蔡瑁焦躁道:“那…那可如何是好?唉,这事都怪表姐,我本不想造反,她偏说什么不能受制于人,我这才动了心思,如今可好,她被抓了起来,留下这个难题给我!唉!算了算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说着用手遮住了脸。
张韦奇道:“怎么大哥又不想当州牧了?”蔡瑁道:“贤弟呀,命都要丢了,还提那些作甚?本来我已兵权在握,刘表对我也尚属宽仁,如今一旦事情败露,只怕兵权,家财什么都没了,搞不好还得亡命天涯,这、这买卖真是赔大了!”蔡瑁悔恨难当,手拍大腿,啪啪作响,就似不是自己的一样。
张韦不失时机的道:“既然大哥并不想造反,那么愚弟倒有一计,不但可解大哥之困,更能让大哥在荆州的地位扶摇直上!”
蔡瑁惊得瞪大了眼睛,放佛张韦浑身散着万丈光芒,只觉此时的张韦英气逼人,怎么看都顺眼得很,喜道:“贤弟快快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