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那尖细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房间里响起,感觉腿上忽然多出来的重量她低头看过去,只见她的大腿上已经被一只毛茸茸的狐狸给抱住,而那只狐狸还正哭的一脸眼泪一脸鼻涕往她腿上蹭。
“呜呜呜,审神者大人,狐之助快担心死您了!你之前的情况那么差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给我进去,也不踏出过房间半步,一点声息和消息都没有,您这是要吓死我了啊!呜呜呜!!要不是还感觉到您的灵力狐之助都以为你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下次再也不能这样了,我是大人您的狐之助啊,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多少也能尽一份力帮助到大人啊!!”
“……”
挂在她腿上的狐之助一边哭的稀里哗啦一边又一点都不含糊的委屈的抱怨了一堆,而她看着它的鼻水快要蹭上自己的大腿,皱了皱眉,然后面无表情一手揪起它的后颈皮用那毛茸茸的皮毛擦了擦已经被蹭上泪水的腿,擦完后毫不留情地一把甩了出去。
“哎呀!”狐之助被甩得扑上了一边的软垫了。
“噗嗤——”然后脸朝下的翻滚了一圈。
“……审神者大人,您这样真过分,人家明明这么担心您。”坚强地爬起来,狐之助泪光闪闪看着已自顾自淡定在书桌前坐下的主人,顿时觉得委屈巴巴。
无视了狐之助的抱怨指责,沉月放下碗一边拿起堆在一旁的文书一边冷淡道:“下次再把眼泪鼻涕蹭我身上就不是只丢在软垫上的待遇了。”
“……额。”狐之助顿时嗝住了,回想起刚刚自己抱得那只又白又嫩又长的大长腿,自己貌似、好像、的确……蹭了那么点眼泪上去……
Emmmmmm
思考了一会,狐之助决定将这事就这么掀过去。
“咦?”
听见书桌前传来的惊疑声狐之助连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小跑了过去:“审神者大人,怎么了嘛?”
“这些……”原本她还准备整理整理这几天积累下来的出阵和内番人员名单然后开始写文书,毕竟六天呢,工作量也不小,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一沓文书居然都是已经写好了?
“哦,这些啊。”狐之助跳上了沉月背趴在了她肩膀上,看到桌上那一沓文件时瞬间了然沉月的惊疑是什么:“这些都是烛台切大人写的呢,因为他说身为您的近侍在这期间却什么都没帮上忙,也只能做这些最基本的事了。”
说到这里狐之助语气微生出些感慨:“这个本丸虽是黑暗本丸,但大家都还是那样温柔体贴呢。当然,这肯定多数也是有着大人的功劳,是大人用爱去包容与感化他们的!狐之助如此相信着!”
沉月:“……”
不是,你到底哪里看出她用爱去感化他们了,她使用得更多的手段难道不是实力压制和威胁吧?不过嘛……
看着这一份份写的仔细又认真的文书,沉月又重新端起了冰沙吃了起来,同时若有所思。
本丸的三餐时间基本已经固定,十二点正时,本丸的午饭时间。
食堂内,由于还没有出阵安排,远征队伍也赶在了午餐时间回来,沉月坐在上座上看着难得满座下方,心情有些微妙。
哦,满座,也就是说之前某些被她隔阂不愿来食堂用餐的那几个也到齐了。
沉月视线扫下方的各位付丧神,而付丧神们亦抬头就这样安静看着上方的沉月,因为身为主人的她还未开动所以付丧神们也没有任何动作,于是双方就这样相互看着,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动作。
沉月:“……”
果然吧,是不是时之政府趁她睡了六天偷偷把她本丸里的付丧神都换掉了啊,为什么感觉这么微妙啊,这些人眼底有意无意或毫不掩饰的关怀是真的吗?还是她睡了六天睡蒙了??
“你们……”对视了三分十七秒,最先开口的是上座的沉月,她的视线先是在每位付丧神的脸上一一划过,然后最终定在笑的最欢坐在她左手边离她不远的鹤丸国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