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江非告诉叶枫眠,他母亲病情较重,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陪护在她身边。
叶枫眠问江非他的住址以及他母亲所住的医院,江非都没有说。
“枫哥,你好好度假,假期后安心工作,我这边你别担心,一切都好。”
“傅勋有找你麻烦吗?”叶枫眠忧心的问道,“我总感觉你们之间好像不止有钱的恩怨,小非你告诉究竟发生什么了,我真的可以帮你。”
江非笑笑,“真没事,就欠了他一点钱而已,我今天已经跟他协议好了分期还,所以他不会找我麻烦了。”
江非最后不得已要求叶枫眠,让他日后尽量不要联系自己,未免给他带来什么困扰。
叶枫眠对江非的说辞半信半疑,且也感觉到江非的变化,直到最后他还在追问江非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江非以要去照顾母亲为由挂断了电话。
至少在这两个月内,江非并不想与叶枫眠之间有联系,他害怕自己与傅勋之间的事情被任何熟人知道,特别是叶枫眠。
江非忽然想起衣服口袋里那块叶枫眠送的玉坠,他连忙再次拿出,放在手心细细的瞧着....叶枫眠说,这是送给他心爱之人的。
送给,心爱之人....
江非心脏忽然揪成一团,他握紧手中的玉坠,另一手捂着眼睛,最后低着头失声痛哭。
江非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离开医院回到了公寓,中途他去宠物店接回了大橘。
无精打采的回到熟悉的公寓,江非看着这间冷冷清清的公寓房,恍然发现自己转了一大圈,最后又乖乖的回到了原点。
这公寓已经被卖了,只是因为傅勋的施舍,他江非才能继续住下去,江非知道,两个月之后,他就要从这里滚蛋,到时候他依旧是个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落魄者。
身体还未恢复,行动缓慢,江非又舍不得花钱请家政,于是便自己动手收拾,这一收拾就是整整一天,晚上八点多钟才给自己下了一碗清汤面条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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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勋让吴申去调查叶枫眠和江非之间的往来纠葛,一天时间里,吴申也给了傅勋一个较为完整的调查结果。
江非没有撒谎,叶枫眠所在的叶家的确和江家有血亲关系,叶枫眠的母亲和江非的母亲是亲姐妹。
当年江家落魄,江海宗入狱,江家的所有亲友都对其避而远之,包括叶家。
傅勋曾让手下调查过,当年江家破产,在他暗中派人百般刁难之后,江非为何还能活下来,手下给他的调查结果便是叶家当年出手帮了江非一把。
毕竟时隔那么多年了,傅勋也不想因这人之常情而再去找叶家麻烦,但现在他才知道,当年帮扶江非的,其实只有叶枫眠一人,叶枫眠的父母当时害怕他的威胁,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帮过江非,甚至还阻止过自己的儿子接济江非。
这么看来,即便江非和叶枫眠多年未见,有那样一段历史存在,叶枫眠在江非心里永远都会是个特殊的存在。
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最多也就算兄弟情深....傅勋暗暗欣慰的想,叶枫眠和江非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感情再如何发展都不会....
“傅总,调查中属下还发现一件事。”吴申道,“只是和调查本身无关,不知是否该说。”
“说。”傅勋淡淡道。
“叶枫眠是叶家的领养子,与叶家或是江先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