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和我第二天在吉而吉沒城找到了多拉尔海蓝干,我们把他拉到了茶屋。
“海蓝干,你说实话。”
多拉尔海蓝干看着我,瞪着我,半天说。
“那好,她让我错过了上世的爱,那么她就來还,陪我这世,我会用咒诅的。”
我目瞪口呆,原來是这样,让媚媚陪着他过这世?那简直就是开玩笑,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都不会同意的。
“你异想天开。”
“那就较量一下。”
我和四叔回來,四叔看着我说。
“这事麻烦了,扎特哈巫术是咒诅,完全的一个术业专攻的意思,而且你对咒诅是最不擅长的,也是最害怕的。”
“是呀,这个鄂温克人让我头疼。”
回家我跟媚媚说这事。
“切,开玩笑,找死。”
“他会咒诅,让你失去你自己,跟着他。”
“不可能,就是我死了,都不可能,不用开这个玩笑,你也不用着急,咒诅來了就來。”
“郭子孝的咒诅就是多拉尔海蓝干下的,你也见识到了,我们都沒办法。”
“鬼师应该能行。”
媚媚说完,看我。
我给鬼师打电话,他听完说,他不行,他也害怕,这个扎特哈是鬼师最害怕的,咒诅破不了,给谁一个咒诅都受不了,让我自己赶快想办法。
我如果能想出來,也不会给他打电话了,怎么办?
这个阿玛扎尔小镇來的扎特哈真是让我们完全的就失去了一种主动,他现在让我们感觉到了害怕,如果说,这件事不处理完,媚媚沒咒诅了,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多拉尔海蓝干竟然沒有给我们丝毫的机会,第二天就出手了,我和四叔在河边坐着,想办法,媚媚就失踪了,那个多拉尔海蓝干也不见了。
这事一直到晚上,我才发现,给媚媚打电话打不通的时候,我就觉得出來了,四处的找沒找到,巫找竟然也找不到,我就去旅店,多拉尔海蓝干已经走了。
我给四叔打电话。
“我要去阿玛扎尔小镇。”
“你去了有什么办法吗?沒有,那么我们两个也会被咒诅的,你先冷静一下。我听说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去了咒诅之后,就会被赶进大森林里,去干活,一生不解咒诅,都会在那儿,而且沒有人能找到我们。”
我完全的就慒了,着急。
“你别急,你稳住了,跟肇老师商量一下,我也想想办法。”
我去的时候,吉普在,我说了这件事,肇老师几乎是跳起來了,吉普沒动,看着我,很久不说话。
怎么办,谁都少知道,鄂温克人的扎特哈确实是让我们有点发傻了。
吉普半天才说。
“厛固人似乎有着和鄂温克人交往的记录。”
我从來沒有听吉里说过,我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跟我回厛固城。”
此刻,不管什么办法了,我都要试一下,我跟着吉普去了厛固城。
吉普带着我进了厛固城人的墓葬,那是一个地下的建筑,很大,跟陵园一样,进去都是墓,一个一个的,吉普带着我往里走,最顶端就是大供台,摆着一个一个的牌位,他走到吉里牌位前,给跪下磕头后,就走到一个盒子前,打开,拿出一本书來。
“你看看吧…”
我看不明白,上面的文字。
“这文字我看不明白。”
“我们出去,我教你,我父亲教过我,说到时候会有用的,鄂温克人会帮我们的。”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吉里从來沒有跟我提过鄂温克人。
吉普教我认识这些字,那是古老的鄂温克人的一种文字,很难懂,看着笨笨的吉普,竟然是那样的聪明。
我学得太麻烦,如果是媚媚,她学一下就应该能会,想到媚媚,我心就乱。
“行了,你给我全部写出來。”
吉普说。
“那得到明天早晨。”
“行,我就坐在这儿等。”
我坐在那儿喝酒,吉里就给翻译。
我不知道有用沒有,如果沒有,也是白折腾一气儿。
天亮了,吉普把翻译过來的给我了。
“有些地方我并不太确定,但是意思应该是差不多。”
“好了,辛苦你了。”
我拿着翻译过來的文字就走了,去红石。
四叔坐在院子里,两只小狼在玩着,看到我立刻就回地下室了,再有三天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至于他们会怎么样,四叔都说不好。
我把翻译过來的纸给四叔看。
他看了很久说。
“沒事了。”
我沒看,我觉得不一定行,我拿过來看。
竟然是鄂温克人的咒诅之术,老天,这真是奇怪了,那么说厛固人和鄂温克人的交往,也不是一般的关系了,这扎特哈之术是不传外人的,就是本族人的也是单一的传,非常的奇怪。
我看着,那些咒诅让你目瞪口呆的,咒诅物,咒诅人,咒诅灵魂,天地无所不咒,咒而成固,无法摆脱。
后面就是咒诅的方法,四叔看了半天说。
“我沒看懂。”
我看,竟然是鄂温克人的一种独特的方法,木青萱跟我提过,看着复杂,其实并不复杂的一种最原始的咒诅,无法破解,只有咒诅之人可破,学会者要是奇巫。
奇巫的形成,就是多巫而合,那我算不算是呢?我不知道。此刻就是一试,木青萱说了,如果不是奇巫,不是鄂温克人的传咒诅学,那么会破体而亡,死得惨。
我跟四叔说了,他看着我。
“如果这样,你最好就放弃,我们再想其它的办法。”
“沒有办法,此刻就是机会,媚媚弄不好已经是在阿玛扎尔小镇了。”
“你慎重点。”
“不必了。”
我坐下,四叔就站在一边看着我。
鄂温克人的咒诅挺奇怪的,全部是逆行之术,所有的都有,一咒全通,我按着书上写的,行咒,几分钟后,我就感觉要控制不住,身体要炸掉了一样,我坚持着,死活的也许这是最后一招了。
我倒下的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时候是三天后了,我一听是三天后,急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