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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屏气凝神地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声响,好在那阵脚步声似乎从门口直接过去了,丝毫没有停留,看来目标不是在这些房间,而是另一个地方,唐梨他们总算呼了一口气。
“我们还要在这呆多久?”花玉莹被房间里的灰尘呛得有些受不了,这房间久无人住,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刚才他们进来就震起了许多。
“你说谁会那么巧,和我们撞在一起来这驿站,这驿站都烂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人来投宿?”唐梨尽量把声音压低。
阿木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外面已经是空无一人了,他扭头对房间内的三人说:“我们出去吧,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一回事,万一那伙人也是找王公公,先被他们找到我们就白忙活了。”
也对,唐梨还准备抓到王公公,催眠他说出青岚国的计划,好为以后做打算,要是就这么被别人把机会断掉了,岂不气死?
“和我们一样要找王公公的,好像只有……杨放了吧?”朔风此时出声了。
唐梨一听,对啊,除了杨放还能有谁?那现在是杨放在外面?唐梨头痛地说:“那我们就麻烦了,我敢保证那王公公绝对有计划,而且是和沧行国有关,要是被杨放抓到,我们的计划会不会泡汤?”什么事都要以防万一才行。
 ;“有人过来了!!”朔风瞳孔一紧缩,低呼道,这次的脚步声明显是往这边的房间过来,他快速地打开门缝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有点懵了,带头的不是杨放,而是张友函!
杨放常年在边关,还有很大可能不认识朔风他们,可这张友函对朔风和唐梨都认识,朔风就不用说了,唐梨则是在王府大婚那天见过,朔风一把拉过唐梨,把唐梨推着塞进了床下,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朔风对外面愣住的花玉莹和阿木道:“这张友函认识我和唐姑娘,你们应付一下。”
阿木:“……”
花玉莹:“……”
“什么人在里面!!”一声大喝在门外响起,随即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已经有些老朽的门被这么一踹,顿时直接倒在了地上,扬起一阵迷眼的灰尘。
进来的人有好几个,为首的是一个灰衣男人,阿木暗想,这应该就是那个张友函了吧,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剑,要他演戏还真不会,张友函看着面色冰冷的阿木,还有一脸发蒙的花玉莹,警惕地问道:“你们是谁?”
“我……我们是……是、是来投宿的……”花玉莹结结巴巴地开口了,装出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她可不是沉默寡言的阿木,不就撒谎骗人演演戏吗?她的特长啊!以前在山寨经常靠这些把戏骗人带她下山玩。
张友函冷笑一声:“投宿?还有人会来这种地方投宿么?”他当然有注意到阿木眼中的杀气,毕竟他也是在江湖上有些名气的,混了许多年。
“这是我哥哥,他得了一些奇怪的病,而且生性冷淡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如今京城出不去,客栈又大部分都锁死了,我们便只能找到这地方来,也是为了避免哥哥的病传染给其他人,毕竟如今京城封锁,要是还发生瘟疫,就太……”花玉莹的谎话真是信手拈来。
唐梨在床下听着花玉莹乱七八糟的话,嘴角有些抽搐,同时又赞叹这姑娘终于脑子清白了一回。
听到阿木有病,还是会传染的,张友函立即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其他随从也跟着往后退,却被张友函在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踏马退什么!”
那随从委屈地摸着头,只好又上前一步。
“这位大哥,我看你一脸仁慈,又在此地让我们兄妹两幸运遇上,我们已经好些天没有吃饭了,而且哥哥的病越来越严重,你看他的脸都僵硬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成为僵尸一样的活死人,大哥你救救我们,把我们带回去,你的大恩大德小花愿意做牛做马报答!”花玉莹说着就往地上一跪,那扑通一声,让唐梨都替她疼了一把。
张友函估计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姑娘,还说他长得仁慈,呸,谁会带一个病怏怏的家伙回家!他最厌恶这种会传染的病了,好脏,他冷冷地对花玉莹道:“不行。”
“大哥,我求你了……”花玉莹又是一阵磕头,刚刚还被灰尘呛得受不了的她,此时在飞舞的灰尘里演技爆棚,床下的唐梨和朔风刚好可以看到她的背影,默默地感动了一把。
这时阿木不知道怎么也开窍了,居然配合地咳嗽了起来,还咳得地动山摇,仿佛一颗肺都要吐出来了一样,张友函随意扫视了一眼房间,除了这两人也就是空荡荡的,到处乱七八糟,他一刻也不愿意多呆,便急忙领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