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胃口。”何棋佩服道,这二人猴皮鬼脑,种了这果子怎会不去尝上一尝,差点崩断了大牙,五金果外软内硬,肉质堪比铁石,根本下不了口,没想这蛙儿吃的正香。
何小书也不阻止,只是又采了满满一筐,方才作罢,并不时与二位兄长家长里短,见二人惫懒的模样,忍不住跺脚嗔道:“你们这两个憨货,莫要以为种树是个无聊活计,这可是关系到一件大事;若非为此,我师柳真人也不会把心头宝铜蛙借于你青城了!”
“两只蛙儿有甚重要。”何琴不信道。
“是时候了!”天龙子朝酒道人、田雯以及数名道行高深的剑仙传音道,几人连忙会意,法力使足十二分,剑光或法宝同时大亮,逼开围绕在众人周围的恶鬼魔头,此时形势较之先前,又有不同,随着层层外阵消散,正教中人本以为已可轻易闯关,但没料坐镇魔阵的水雾上人先是勾来洪涛烈火,妖烟霹雳等诸般异象,后又不知怎地,竟借住玄功破开一丝空隙,把赤身教豢养拘役的魔鬼骷髅、冤魂厉魄一齐放出,放眼望去,似是无穷无尽,其中不乏厉害之辈,缠住一众剑仙手脚。
只见这般关头,天龙子手掌一翻,原本空无一物的手心上便跳出了三只铜皮蛙,怪叫连连,正是当日玉虚峰上的那三只,见得众多鬼怪,蛙鸣更急,一张嘴,便射出三尺来长的黑白二光,方圆三丈内的鬼怪均被吸入其中,任你道力多强,也是个无用;原来这铜蛙本是至阳之物,世上一切魂魄鬼怪的克星,口中连通阴曹,轮回二气滚荡;便如寡妇碰上偷心汉子,一点就着,连连扑咬,不到半刻功夫,便吃了数百厉鬼魔头,肚皮稍鼓,这些阴祟之物全然无还手之力。
水雾上人见状,鬼脸一白,喃喃道:“这、这不可能,此物不是千百年前便已绝种了吗?”
长空真人则无暇多想,七七四十九口水火剑上下舞动,护住周身,白鱼子、木神君几位元神之辈正围攻于他,显然是要除之而后快,好在其剑术别具一格,在正邪诸派之中自成一套,双手连点,一套水火宝剑便化作各种精怪禽鸟,为其助战,他曾得过异派高人大荒真人的指点,学得把牲畜精魄封印之法,是故不惧围攻。
但其亲子朱茅可非法力高强之辈,与其对敌的是冲玄峰的静虚子,小一辈中的佼佼者,只见拂尘轻拍,一道道白气飞出,继而狂风大作,四方卷来,把其牢牢困住,此乃先天离合神光,道门最厉害的神通之一,当世只区区五六人精通,他虽才入门,但对付这朱茅已是足够,那风看似不大,但凝练的紧,双方相接,上下一合,‘噼啪’之声爆如贯珠,护身的邪气魔光当即一搅便碎;那朱茅还未拿出护身法宝,便惨叫一声,尸骨不存。
长空真人见此,目呲欲裂,元神暴胀,人剑合一,欲灭杀那道士小辈,但百忙之中露出空隙,被小雷音寺的普度的佛钵打中,顿时痛呼,对那水雾上人怒骂道:“雾姬贱婢,还要留手到何时,真欲一齐陪葬不成!?”
水雾上人见周遭的妖人魔众不断惨死,场面已是岌岌可危到了极点,暗自叹了口气,大势已不可违,只有施展那门神功,借住阵势拖延,让己方几个逃生,自家已是尽力,便是到了娘娘面前,亦有话说。
素手一伸,不远处便飞来一门阵旗,刚欲摇动,方圆数百里的烟火雷光居然同时消停下来,正教中人相视,均是疑惑,水雾这妖妇一脸不可置信;‘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万象神宫中的阵势枢纽有着控制铜魔大阵之力,可怎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