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清理口食数量,若是不足,我等仆役弟子不知又该死上几人……”其中一人两腿颤颤,尿意不止。
“萨头陀!这二人是谁?!”终是有人注意到周乾与赤鱼,一吓,问道。
“这二位是教中的特使!你二人还不来拜见!”癞头陀狐假虎威的模样。
“这……”二人犹疑不绝,周乾见状故作冷哼一声,张口吐出一枚骨丸,砸在地上,黑气一卷,随即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对面二人脚下瞬间长出骨丛邪刃,如莲花宝座一般堵住上下四方,这二人只需一动,肉身定会被戳上几十个口子。
此乃他杀掉碧童子后,得其心血祭炼的白骨丸,加以修炼,与天魔相合,更显玄功变化;这些日子之所以未曾用起,一来是此物专以对人,攻伐之力稍弱;二来倘若此次正邪斗法之后,自家侥幸得存,必然会去小雷音寺,寻那红莲佛池,洗去一身魔气邪光,倒时这些左道法器也定是无了用处。此时不用,也减去几分依赖,但在此地,却正好唬人。
这二人一见魔气滚滚如潮,白骨神魔变化诡异,哪还不明白是教中厉害之辈,又加上癞头陀言语误导,倒是一下信了六七分,纷纷颤声求饶,周乾见火候已到,便收了此宝。
又盘问了几句,便知二人一唤柳丑,另一位是飞天鬼吴楠,模样具丑,且长久无有日光照射,均是一脸惨白,此二位乃是在教中犯了小罪,被调派至此,苦役劳派以为罚,没想一待就是数十年,本来这里还有另七八位同门,有些驻于化血魔窟中,还有的已是惨死,如今也只剩下这三人了。
此处虽说是人迹罕至,凶地险境,但也无征伐争斗,除了养些鸡畜猪鸭等牲畜供给血食,验查阵法运转,平常也无有甚事。听其多说了几句,便有了些了解。
而那将军的来头在只言片语中也被猜出了个大概,乃是一只有着千年道行的僵尸旱魃之类,不知何时被那吕轻烟收服了去,镇于此中,做为魔窟的洞主。
“要不,两位特使现在就随小人拜见将军阁下?”那柳丑眼珠一转,忽然道,他倒是精明,此举一来可辨别二人身份,二来若真是特使,有其在侧,那位将军大人也不至迁怒于自己等奴役。
周乾二人对视一眼,心思均是一沉,千年道行的老妖怪,还是旱魃此类异种,戾气必然重厚,若是对敌,胜负实是难料,且那化血魔窟说不得就有赤身教中之人以水晶照影之法窥探,若是动静太大,被妖人察觉,万事皆休。
“那位大人为何情绪失常?”赤鱼故作踌躇道。
“那将军生前本是凡人俗世中的大官,这些年随其修为精进,记忆也是恢复,荣华享受之心更胜,被困在这一方洞窟之中,自是无奈,且又不敢忤逆教主之令,生性愈发狂暴,便常常拿吾等仆役出气!”飞天鬼吴楠貌似愤然道,那先前被吞掉的同门与他的交情倒是不错,兔死狐悲之下,有此一说。
“吾来前曾听长辈说,这三宝关有三种宝物,不知可是那三座玉柱上之物?”周乾故意岔开话。
“宝贝自然是宝贝,左边玉柱上摆放的是方圆镜,借此可观瀚海道中百余阵势之运转,置于右侧的乃是水玉盒,盒中之灵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有一套碧焰旗门,可布阵法,以碧磷烟火对敌……”萨头陀浑没做他想,言语不绝。
周乾微微点了点头,幸好得了那瀚海百阵图,虽说关关涉险,到底未有干扰到阵势运行,幸运躲过了查探,便道:“今日便算了,待过上一二日,那位大人心情好些,便去拜见,并传下教主法旨。”
“那小人便先去呈上血食了。”柳丑见二人不上当,只得愁眉苦脸的挑了数十只膘肥体壮的野猪牲畜,以法术带挈,往后方化血魔窟方向飞去,周乾眼见其离开的背影,不见动作,若有所思,倒是赤鱼欲言又止……
一股股热瘴之气混杂着血味不断的从这连地古洞中传出,蒸腾于外,洞口处‘化血’两个黑笔大字铁钩银划一般,那柳丑一咬牙、闭眼,纵入其中。初极狭,才通人,但不过半晌,豁然开朗,一股股污血从山隙间流出,汇入脚下的血溪之中,无数只骨手从四周招动,不时有一二具棺材在血流中浮浮沉沉,飞了十数里,便见一张云床,上有两名妖艳女子,服侍着一位身材魁梧,身着铠甲,绿毛白骷的怪物……
“道友,为何不阻止,别人不知,那位僵尸将军岂会不清楚,并没有那所谓的特使,那谎话岂不是一下就拆穿了?”赤鱼担忧的问道。脚下还躺着二人,正是萨头陀与飞天鬼吴楠,被魔法制服,而周乾手中正拿着一口玉盒,细细打量,正是那萨头陀所说的宝贝水玉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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