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南腼腆的笑了笑回了一句敷衍了过去。
本来想搭个话问几句,但在不知道对方是好是坏的时候,郑之南还真不想问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惹人嫌疑。
等他往家走,小径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头上盖了一片荷叶才觉得好受点。
周连义就是这个时候窜出来的。
他从旁边的芝麻地里窜出来,把想着事情的郑之南吓了一跳。
周连义看到郑之南后退了几步,哈哈大笑着说:“喏,我这里有刚摘下来的莲蓬,里面的莲子很好吃,你还没吃饭吧,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
周连义是镇上秀才家的孩子,郑之南穿着短打,他还穿着长衫,衣服干净,布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穿得,身上戴着玉佩和放着草药的香囊。
郑之南不认识他,但看周连义的一举一动,两人应该是相熟的,他把茶罐换个手拎,一只手接周连义手里的莲蓬,正待去拿,周连义忽然摆摆手说:“算了,你不方便剥莲子,我给你剥吧。”说着直接掰开莲蓬,边走边和郑之南说话。
“听说你生病了,我之前在学堂上课,一直没空来外公外婆这里,昨日学堂放了三天假,今日我就赶回来看望外公外婆,还有你,你好点了吗?”说着把手里剥好的莲子全部放到郑之南的手里,看到郑之南在吃莲子,他把放在袖口的药瓶拿出来说:“这是我家里常用的药,对伤很好。”
郑之南把莲蓬塞在嘴里,吃完后摆摆手对周连义说:“我的伤已经结痂了,不用上药了。”
周连义停下脚步对郑之南说:“结痂了也要涂,这样好得快,还淡化疤痕,总之是顶顶好的药。”生怕郑之南再拒绝。
郑之南看他的神情,想了想接受了,放在了衣服内里的口袋中。
“这么热的天你还跑出来。”
周连义说:“我不是想来看看你吗?可又不敢去你家,去你家两次,你母亲就要给我介绍她娘家侄女外甥女,太麻烦了。”
听到这话,郑之南在心里吐槽,是太吓人了吧,可以想象郑娘子看到这富家小公子的谄媚样。
“你吃了吗?”
“我吃过出来的,知道你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地里干活,吃完就跑出来了。”
“谢谢小公子特意过来看我。”
听到郑之南叫他公子,周连义神色一呆,立即拉着郑之南的手臂说:“怎么忽然叫我公子,是不是生我气,怪我过年的时候没有回郑家村,你以前都是叫我连义的,肯定是生我气了。”
很好,知道了他的名,连义。
“不是,只是母亲交代过,不能直呼其名,得叫你小公子。”郑之南为了激出周连义的名才这么说的,所以现在也只能用郑娘子的名头揭过这事儿。
“又是你母亲,我们打小就认识,叫我名字怎么了,你不要去管你母亲,你若是怕她,当着她的面可以叫我公子,但是我们私下里见面的时候就不用这么叫了,我还当你是生我气这么久才来见你。”
郑之南点点头说了声好。
两人聊着聊着已经到了村口,周连义又陪郑之南走了一会儿才和他分开。
郑之南往北边走,周连义去了南边。
等走了几步后,郑之南回头,看到不远处冲出来一个书童打扮的男孩,愁眉苦脸的叫着周连义公子,说的什么,郑之南没听到。
一看就是家境殷实的人家,连书童都有。
关系匪浅,家境殷实,长得周正,老规矩,列为攻略者预备役成员。
郑之南回到家后,看到的就是只有几根豆角的菜碟,以及锅底的锅巴。
郑之南放下东西,把药放到自己的床上用枕头盖上。
这才去收拾残羹剩饭,把菜汤还有几根豆角倒进锅里,加了水,把锅巴用铲子铲下来,烧火煮成了粥。
煮粥的时候,加了点洗干净的青菜,然后把其他碗筷盘子都洗干净收起来。
有他们吃剩下的菜汤拌在锅巴里,其实味道好多了,能吃出来这菜汤里有荤油,这一家三口中午大概吃了肉。
吃个肉而已,还躲着他吃,他稀罕啊?一会儿就去山上抓鱼逮兔子吃。
把一碗煮好的剩饭吃完后,郑之南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权利午休,自觉地背起背篓,牵着羊和镰刀往外走。
其实一个人在外面可比在家里自在多了。
这次出来,郑之南还特意用树叶包了点盐巴,等烤肉的时候撒上去,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