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仿佛与他相熟的人都没有出现。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个和原主相熟的人,好从他的口中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信息。
郑之南在门口喊完话没人理他,他就自己推开门,把羊赶入羊圈休息,开始剁草。
剁完草加上一些鸡食儿拌在一起,喂鸡喂鸭。
等一切都忙完了,郑之南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这身体可真够虚的。
正在他抬手擦汗的时候,从身后冲过来一个人。
这人正是郑之南的后娘给他生的小弟郑裕,郑裕像个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往郑之南身上撞。
郑之南在他还没挨到他时就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直接一闪身,郑裕一时没刹住车,直接栽进了旁边的背篓里,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钻出来。
不等郑裕说什么,拿着棍子的郑娘子就冲过来朝着刚做完活儿的郑之南一通乱打,边打边骂:“你躲什么,故意躲开让你阿弟摔进去?他要撞你,你就给他撞,躲什么?下次再躲,我打断你的腿!”
木棍打在后背,肩膀,胳膊,说到打断腿的时候,还有一棍子狠狠打在了大腿上。
郑之南忍着痛低着头说了一声“是”。
看这女人的态度,原主估计一直没有反抗过,自小被后娘这么对待,自然养不出反抗的脾气来,没有反抗也正常。
郑之南没有反抗是因为现在反抗还不是时候,刚过来就冲动的反击,并未是好事。
何况古代社会,尊崇孝道,一个弄不好,可就给他冠上了大罪名,一不留神就此一命呜呼更是滑稽。
所以郑之南现在也只能先忍下来这股气,任郑娘子打他如打猪狗。
待郑娘子消气后扔了棍子立即把十来岁的儿子揽到怀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生怕磕着碰着。
看郑之南握着胳膊站在那里,郑娘子立即横眉冷对道:“杵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去灶火做晚食?!还想再挨顿打?!”
郑之南立即垂着头转身去灶火。
灶火也就是厨房的意思。
郑之南去了厨房,看着简陋的摆设,洗菜切馍馍,馍馍有点干,应该是没死面做的,等都处理好了后开始烧火,洗了下锅后烧干,炒菜。
在炒菜之前用猪皮擦了一层锅底,这才放菜,接着放盐。
等把菜炒好了后,煮粥馏馍,下面煮粥,上面放着馏馍的蒸笼,所谓馏馍就是用锅里升起来的热气把馍热一热,这样吃着不干,也热乎。
米不是什么好米,当然是和现代的精米比起来不怎么样,但也不是一般的粳米。
大概是因为依山傍水,水田很多,这个村子并不缺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的好米吧。
不过就算是不错的米,也没多少了,郑之南没敢多放,生怕放多了又揪他错处。
大概放了三个人的量后加了好多水。
郑之南这么做是对的,本来家里就是,那几个喝稠的,他喝稀的,不然怎么可能他那么瘦,弟弟那么壮实。
估计晕倒把头上砸了个血窟窿也是因为没吃饱才搞出来的吧,郑之南这般猜测。
这世界,不是谁都能当猎户,也不是谁上山都能抓到野物。
他了解技巧,也懂得辨别,看得清地势,不是身材矫健之徒,一般也不敢私自上山。
而且大部分猎户猎的东西也不舍得自己吃,趁着新鲜肯定是要拿到镇上去卖掉换钱,再买点米面粮油,给家里人扯点布之类的。
综合各种原因原主才没得办法像郑之南这样轻轻松松从山里猎来吃得,因此饿得面黄肌瘦,乃至晕倒。
等郑之南处理好晚食后,干完农活的郑北扛着锄头回来了。
郑之南不被允许在堂屋用晚食,郑之南端着碗稀饭,不用看郑娘子的脸色吃馍馍喝稀饭,其实挺自在的。
反正他已经吃了许多肉,现在喝点稀饭也挺好的。
自得其乐的郑之南吃完了自己那份后就开始收拾厨房,待差不多后就去收拾堂屋里的碗筷碟子。
待到郑之南把里里外外所有要做的事情都做完后,那亲亲热热的一家三口已经洗完澡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郑之南揉着腰还有肩膀回到自己的草屋,睡到那张硬的咯背的木板床上。
说是床,不过是几张木板而已,木板上面什么都没铺,然后就是一个填充着干草的枕头。
这日子,也忒惨了点……
可惜啊,古代应该没有还未娶媳妇就和老爹分家的例子,除非老爹先提出来,不然他提出来就是不孝不敬。
封建制度真是有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