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没来!”廖青秧显得神色有些失落的低头写道,“前段时间我奶奶去世了,他们恰好没时间赶过来看我。”
看她的样子应当是失落的。
我下意识的讪笑着安慰道:“没事,只是一个中秋节而已,你都不像我,爸爸妈妈就别说了,我到现在连我唯一的亲人都找不到在哪了?”
廖青秧已经知道了我是为了我姐才跟赵老四对干的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拿着树枝在地上写道:“善良的人都会没事的。”
看来她真的是个善良的人,因为她总是把善良这件事当成信仰似得挂在心里,经常拿这个词出来安慰自己或者是我。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我看了看时间起身。
廖青秧看了看时间,站起来拿出一个新的‘埙’对着我在地上写道:“还早呀,我教你吹‘埙’吧,你就学十分钟就好。”
“那行吧!”我掏出廖青秧上次给我的那个‘埙’,在廖青秧的指导下,开始学了起来。
但学习吹‘埙’的过程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因为廖青秧必须教我怎么用手指按着,怎么从唇口用气,但因为她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手把手的方式,自己先演示,然后来纠正我的做法……
纠正的时候,她自然而然的就贴进了我的怀里,脸蛋距离我很近很近,那种微草的气息仿佛带着天地自然的清香与芬芳。
这距离近得我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跳与鼻息,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保持着内心的平静,这是一种很奇怪很微妙的感觉!
廖青秧的容颜精致美丽,身材更是几乎无可挑剔,按道理这样的美女贴在怀里,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却恰恰让我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大概、可能是因为她是个‘哑巴’的原因吧?
吹埙并不难,但难的是吹成曲调,这种七千年前就存在的乐器从一开始的三孔到现在已经有十孔的种类,能够完整的吹奏出不同的音阶和成哀婉雍容的旋律,但这也是埙的特色。
廖青秧给我的那个是七孔的埙,她自己这个新的埙上还没有雕篆她的名字,而且只有五孔的,看样子这个埙有可能是她自己新做的一个‘埙’,难道是专门为了教我而做的?
十分钟后,廖青秧落落大方的从我怀里离开,然后笑了笑,比划着手势说今天就到这里,到了我该送她回去的时间了。
我点了点头,送着廖青秧刚到半路,突然间接到了陈安打来的一个电话,语气焦切的说道:“修哥,出变故了,场子那边埋伏的兄弟传回话来说,赵老四刚才把陈锦民喊过去了,正在逼问你的事情……”
我顿时懵了一下,我跟陈锦民勾结着让赵老四找出了‘黑八’和‘门墩’的事情如果被赵老四问出来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你准备一下,随时等我的消息!”我皱着眉想了想,咬牙道,“你联系一下陈涛,人数不要太多,但一定要忠心可靠,带好家伙,如果有可能的话,要应对突发状况!”
“好!”陈安的语气顿时肃穆起来。
廖青秧呆呆的看着我,忽然拿出自己新买的一个手机,打开备忘录敲了一行字问我:“出什么事情了吗?你的脸色不好!”
“没事,我先送你回去,别问了!”我对廖青秧说完,皱眉想了想,记起白远山的号码连续拨了三次出去,但白远山此刻不知道还在哪里养伤,压根就没有接我的电话。
廖青秧低着头蹙着眉跟在我的身后,送她到了学校门口,我准备走了,廖青秧忽然轻轻的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拿起手机给我看了一眼备忘录:“小心自己,保护好自己。”
我愣了一下,莫名的有些感动,点了点头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我连白远山那种杀手都不怕,还会怕一个老了的混子赵老四吗?”
廖青秧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校门。
看着她的白裙飘飘,我是真的从心底觉得有些莫名的安宁,大概是她的单纯和善良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毕竟存在真实的阳光!
电话再次响起,我刚接通,陈安焦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修哥你小心啊,赵老四可能是问到了什么,已经开始召集全部的人手了,据说今晚赵老四一定要搞你,而且听说……黑八来了!”
看来真的是大事件了,昔日两个狼狈为奸的黑手竟然再次联手,可能是因为白远山忽然失踪的原因吧?
我皱着眉咬了咬牙冷笑道:“那行,你和陈涛去把王朗也喊起来,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一旦赵老四离开老巢,王朗立刻带人,捣毁他的老窝,砸车、砸店……准备,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