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刘夏?”
王世勋不由的一惊,额头上便落下了冷汗。
“当年圣上在西北微服,便特意去探访已经在上清宫出家的威亲王。威亲王来西北之前,家室都已经被武亲王残杀。当时你可见记得跟随在圣上身边的那个女人?”
“记得,当时圣上就带了四个人出来。两个大内的高手,当时的内阁首辅大臣赵志宇,还有一个侍女。”
王世勋急忙回答道。
“对,就是那个侍女,随后便留在了威亲王身边伺候威亲王。”
梁栋小声的说道。
“我的天啊!大人是说,刘夏是皇子?”
王世勋目瞪口呆的说道,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当然,这只是传言。我也是偶然听赵庭玄说起。当时圣上大战在即,心里惴惴不安。又看威亲王为了他,孤苦一生。心里不忍,便留下那个侍女让她侍威亲王。当时,那个侍女已然有了身孕。圣上当时心里是想,一来给威亲王一脉,留个后人。也算是报答他当年为圣上所做的一切。二来么,当时对战可是通天观的苦玄子,圣上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他担心万一战死,龙都必然大乱。他的那些皇子,怕是一个也保不住。所以将那侍女留在上清宫,也算是他自己保留血脉。”
“微臣该死。这次当真是闯下了弥天大货。微臣会想尽一切办法弥补。”
王世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道。
杀一个王爷和杀一个皇子,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本来这些都是传言,不足为信。不过,我父亲当时就说过,如果圣上力战苦玄子大胜而归,那天极王朝便是双喜临门的这样的话。可见,我父亲当时已经看出来那侍女有了身孕。结果,当圣上回到龙都之后,并未有皇子出生的消息。加上刘夏这次封王,皇帝又准他兵权,这里面的文章就很大了。所以,我和我父亲都断定,这刘夏,十有仈激u是圣上的血脉。不然,圣上绝对不会把兵权交给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梁栋笃定的说道。
“微臣当真该死。还请大人看在我们世交的份上,想办法保全我王家的基业。至于老夫,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无所畏惧!”
王世勋磕头不止,当下求饶道。
“你起来吧,我从龙都回来,便是处理这件事的。既然做都做了,此刻害怕还有什么用?你现在只要保证一点,那就是刘夏的必须死。至于其他的,我会想办法给你摆平。跟着刘夏的人,还有谁?”
梁栋问道。
“回禀大人,跟着刘夏的人,一个是慈航隐宗的僧侣,一个乃是张天虎。”
“张天虎我去对付,只是这个慈航隐宗的僧侣,有些棘手。你可有什么办法,光明正大的除掉他?”
梁栋微微的皱起眉头,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若有所思的问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刘夏抓住的那个活口,乃是我的侄孙。我们可以利用他,来陷害这个和尚。”
王世勋小声的说道。
“那好,这件事你去办就好。记住,务必做的瓷实一些。最好能将刘夏的死都嫁祸在这个和尚的身上。这样一来,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不过,你们王家怕是要被圣上迁怒,毕竟,刘夏是在你们这里消失的。你要做个准备。”
王世勋听到这里,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抱拳道:
“王家几代经历沉浮,微臣不怕。一切还多谢大人周旋,微臣代表我王家,感激不尽。”
“起来吧。另外,还有一点要注意,赵勇这个人不好对付。而其他乃是赵家的人,你和我也都惹不起。如果他要闹,就让他去闹。”
“微臣知道了。”
“当今圣上,雄才伟略,而且正当盛年。他一直对三十五年前西北世族之乱,耿耿于怀。这些年推行的新政,也有意再削减世族对朝廷的掌控。我们不能给他任何机会和借口,不然,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西北世族受到牵连,你们王家也不要想独善其身。这次,便是一个jing告,若是再出乱子,西北的世族也不会容你。”
王世勋听到这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王权和世族之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这个关系到的不止是王家,王世勋心里清楚,这些世族若是真的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
“微臣明白。”
王世勋当下又跪在地上,磕头喊道。
“明白就好,好了,连天赶路,我也乏了。给我先安排个地方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记住,我要见的是刘夏的尸体,不然在这之前,我是什么都不会做的。”
说完,梁栋便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微臣这就去办。请大人放心。”
王世勋从地上爬起来,急忙送梁栋出去。
回到了大厅内,王世勋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
他实在没有想到刘夏的身世竟然这样的离奇。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先是从西北宗门崛起,然后又突然成了王爷。
如今,他另外一个可怕的身份是皇子。
当今圣上至今没有立太子,这也就说明,刘夏若是活下来,便有可能成为太极王朝的皇帝。<,王世勋还是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刘夏啊刘夏,不是老夫非要杀你。而是老夫真的惹不起你。你要是活着,我王家迟早会被你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王世勋便朝着宗主的祠堂而去,心情比上坟还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