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封王、封侯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哪怕他们都已看出刘秀武艺高强,剑力奇大,但在封王封侯的诱惑之下,众人还是前仆后继。
刘秀一边挥剑格挡众人的进攻,一边沉声说道:“现官稷已被团团包围,你等缴械投降,还有一线生机,若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围攻刘秀的众人闻言,心头同是一震,官稷已经被包围了?
疤脸侍奉眼中寒芒一闪,立刻说道:“别听刘秀的,如果刘秀真是带着兵马来的,他不会一个人闯进官稷!”
不得不说,疤脸侍奉很冷静,也很机敏,一语切中要害。
刘秀身为天子,开国的马上皇帝,马上意识到,这个疤脸汉子,就是这群人的头目。
擒贼先擒王!刘秀心思一转,便想出了应对方案。他连出数剑,将周围的侍奉逼退,看准空档,直奔疤脸侍奉而去。
疤脸侍奉也不惧怕,持剑反冲上来,当啷,二人对冲,双剑碰撞在一起。只听咔嚓一声,碰撞的力度太大,疤脸侍奉的手中剑应声而短。
手中只剩下半截剑,疤脸侍奉没有任何的惊讶和迟疑,以半截剑向刘秀的脖颈狠狠抹去。刘秀横剑格挡,沙,剑锋与剑锋的摩擦,蹭出持续闪烁的火星子。
疤脸侍奉侧身一脚,踹向刘秀的胸口。刘秀身侧闪躲,当对方的脚擦身而过时,他出手如电,死死抓住对方的脚踝。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疤脸侍奉的半截剑反而能施展开来,他向刘秀的身上猛刺一剑。
他快,刘秀更快。后者手臂向外用力一甩,喝道:“滚出去!”
嗖!咔嚓!哗啦啦——
疤脸侍奉的身形倒飞出去,撞碎窗户,从屋内直接飞到屋外,重重地摔落在地。
咔!机关触动,啪啪啪,一连串的弩箭飞射下来,疤脸侍奉的身子在地上连续翻滚,叮叮叮,弩箭在他的身后撞击青石,响声连成一串。
“刘秀,放下剑,不然我杀了她……”一名侍奉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近到花非烟身旁,手中剑压在她的脖颈上。刘秀扭转回身,与此同时,手臂一挥,寒芒乍现。那名侍奉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觉得脖颈一麻,而后体内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光,他瞪大眼睛看着刘秀,身子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压在花非烟的身上,在他的脖颈处,触
目惊心地插着一支短弩箭。
周围的侍奉大惊失色,再次向刘秀围攻过去。
沙、沙!刘秀的闪躲稍微慢了一点,背后的衣服被连续挑开两条口子。他断喝一声,赤霄剑向前横扫,一名侍奉抽身而退,另一名侍奉,弯腰闪躲。
刘秀另只手探出,一把抓住弯腰闪躲的侍奉面门,推着对方的脑袋,向前直冲。
咚!二人冲到窗户近前,窗棂隔住侍奉的后腰,令其倒仰着栽出窗户。后面的三名侍奉追上刘秀,三把剑,一并攻向他的后背。
他回手一剑横扫,叮叮叮,三把剑齐被弹开。
房舍内,刘秀以一敌众,摔出窗户的疤脸侍奉从地上狼狈爬起。一名侍奉打扮的汉子急匆匆跑进后院,对疤脸侍奉急声说道:“师兄,官稷外来了大队的官兵!”
刘秀是一个人来的没错,但在来官稷的半路上,他遇到了回长安报信的云兮阁人员。
花非烟在进入官稷之前,交代的清楚,一个时辰她不出来,马上回长安报信。
云兮阁的人没想到半路竟然会遇上只身出城的刘秀,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向刘秀讲述一遍。
刘秀意识到事态严重,将自己玉佩交给云兮阁的人,令其继续赶回长安,直接抽调看守城门的城门军,前来官稷增援。
此时,这名侍奉所说的官兵,正是被云兮阁领来的城门军。
疤脸侍奉闻言,禁不住倒吸口凉气,官兵来得好快啊!他看看报信的侍奉,再瞧瞧还在房舍内厮杀的刘秀等人,有些举棋不定。
刘秀的身手可不简单,他们人数虽多,但一时半会,还真拿刘秀没办法,而且在狭窄的房舍内,他们即便人多也施展不开。
可若是继续耽搁下去,等官兵把官稷包围了,他们这些人,谁都别想跑。
对于疤脸侍奉而言,眼下当真是一个艰难的取舍。
撤走,就错失了拿下刘秀的最佳机会,不走,他们有全军覆没之危。思前想后,疤脸侍奉将食指塞入口中,发出悠长又尖锐的哨音。
在房舍内,正与刘秀激战的众人听闻哨音,脸色同是一变,他们纷纷虚晃一招,或是顺着窗户跳出,或是顺着房门撤离,只眨眼工夫,十几人全部退出房舍。
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疤脸侍奉身上,有不解,有疑惑,还有茫然。疤脸侍奉沉声说道:“官兵即可就到,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你们谁都走不了!”刘秀身形一晃,手提着赤霄剑,顺着窗户也跳了出来。
见状,包括疤脸侍奉在内,人们心中同是一动。刘秀待在房舍内,他们施展不开,很多东西也用不上,现在刘秀出了房舍,到了外面,他们可就再无劣势。
人们齐刷刷地看向疤脸侍奉,只等着他下达命令,他们好再次围攻刘秀。甚至有几名侍奉把刚刚收起的大网都准备好了。疤脸侍奉的拳头握了又握,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秀,大声喝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