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哥们儿拿药,很快就会回来,谁知等了两分钟也不见人,我出去一看,别说人,连那只大黑狗都不见了。
这会儿灶孔里的火还燃烧着,锅里炖着鸡肉和干货,正咕嘟咕嘟冒着粘稠的气泡,钩的人肚子里馋虫躁动,口水直冒。
我忍住想去偷吃的冲动,站在院子里四下眺望,心想:他拿药怎么这么久?他这屋子里这么穷,看起来不像有药的模样,莫非他所说的药,是指草药?那哥们儿难道采草药去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顿时在心里把这哥们儿大加称颂了一番。
为防止锅里的鸡肉炖糊了,我干脆去看锅,一边儿拿着铁铲翻鸡肉,一边儿暗搓搓的拿筷子夹点儿尝味道
正当我一边炒鸡肉,一边儿忍不住吃的满嘴是油之际,忽然间,我的屁股被什么东西给猛地顶了一下,我吓的一蹦,转头一看,竟然是那只大黑狗正在用狗头顶我,它旁边赫然站着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长头发大个儿。
大个子默默的看着我,紧接着指了指嘴,我下意识的伸出舌头一舔,顿时舔了满嘴的汁儿。
好吧,偷吃被抓,没有比这更怂的了,我挠了挠头,尴尬的开口:“你去外面采草药了?”
他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树叶包裹起来,鸡蛋大小的东西。我以为他会跟电视剧里一样,采一堆草药回来捣碎,然后往伤口上敷什么的,谁知带回来的,却是这么个像鸡蛋一样的玩意儿。
我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他也不回答,直接将东西递给我,缓缓道:“抹在伤口上。”他的声音很嘶哑,说话也很慢,仿佛每发出一个字都很困难一样。
我将那玩意儿接在手里才发现,虽然被包裹起来后像鸡蛋,但那触感却像是橡皮泥或者果冻一样,一捏就变形了,我忍不住打开一看,立刻露出一堆黑红色,黏糊糊,散发着浓重药味儿的东西,像是某种药膏。
这玩意儿味道很冲,而且长得着实有些恶心,还是从外面带回来,用树叶子包裹着的,我有些怀疑,这三无产品,就这么抹在那些严重的伤口上面,会不会直接把医生给弄歇菜了?
虽然满肚子不放心,可这东西,好歹是这位哥们儿专程弄来的,直接表现出嫌弃,未免太过分,于是我笑纳了,抓着药往木屋内走,心说靳乐是医生,他应该能看出这玩意儿能不能用吧?
这会儿医生正坐在板凳上休息,旁边放着烤干的白布,小尤正一个劲儿献殷勤:“医生,你身材可真好,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心说:好你个小尤,真是见色忘义,我这么一美男子站这儿你不理,你怎么看上那又穷又抠的医生了?好吧,我也很穷,但至少我不抠啊!这小子可是抠的连性向都能改的人,不仅能改性向,他还能改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