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抄袭，他们还说我们是骗子。门户网站报道了我们公司和珊瑚虫，木子等公司有着私下里的往来，说我们一方面收着广告商的钱，另外一方面在自己的官网挂着第三方软件的下载通道，而这个第三方软件就是用来屏蔽广告的——如此行事，可以说是两面三刀，无耻之尤。同时他们还预言说我们将来肯定会过河拆桥，在收费模式推开之后，有了别的经济来源，我们就会把外挂公司全都打死，以便洗清了自己的黑历史。”

“他们还能预见未来了不成？”曾丽清冷笑一声，虽然他倒是觉得这话不算特别错，却也不妨碍他吐槽一句。

“他们是否能预见未来，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的宣传会使得人们对我们不满。现在广告厂商有些在找我们的麻烦，他们认为我们是在故意骗他们的钱，珊瑚虫也开始怀疑我们，要是再不注意，说不定他们会收集一些我们的证据，NS区法院那边也会不好办的……我们以后和珊瑚虫他们联系也得注意，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再在官网上挂他们的软件下载，绝对不行了。”

这一次，开口的是陈艺丹，作为企鹅的大管家，他也需要表个态了。

“这些问题其实都不是大事，你们也看得出来，这些指责都是故意炒作。但是恶意炒的东西，偏偏有很多人都相信，都愿意跟他们同一个论调，这就比较麻烦了。”

“对我们公司的业务造成影响了吗？”坐在首位上面的马化龙，此时终于开口了。

“当然……我们的广告商有了骚动，我已经说过了。我估计以后两个月，广告的收入可能会进一步减少。而因为这些指责，再加上森兰的用力宣传，我们的用户增长速度也可能会放缓……尤其是收费之后，我们的用户可能会进一步减少，这也得考虑好了才行。”

说到自己公司的现状，陈艺丹的表情也是严肃了很多，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个笑话，一些小小的宣传，再加上一些诽谤的话语，怎么看都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只有负责运营的他才知道，确实是对企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的。

森兰的进攻果然十分凶狠，他们不只是对着企鹅的用户来的，也对企鹅的财源进行了狙击。企鹅现在仅有的收入就是广告，要是这个被掐断了，他们也只能收费运营——森兰在这个问题上根本没有给企鹅留后路。

马化龙点点头，虽然脸上没有表示，但是在心底里面，也在感叹着这个对手的可怕。名声毁了，后路断了，企鹅的处境还真是糟糕。

“这些宣传倒是够麻烦……可是他们越是这么做，我倒是越发放心：森兰对付我们用的是盘外招，靠着抹黑我们公司，污蔑我们公司，来和我们竞争……这本身就是一个好现象。”

森兰的做法让企鹅五虎都有些皱眉，可是面对这些做法，曾丽清却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得出面：马化龙习惯了低调，关键时刻，只有他才能鼓舞人心。

“他们这么做，本身也就说明了一件事情：他们在技术上不足以对我们进行压制性的打击，因此也要更多的依靠着盘外招才能获胜。可是这些盘外招能够有多少意义？做买卖的，难道还怕被骂吗？这根本不必在意——托尼，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不能够在短时间内，把我们的技术和森兰追平？这才关系到了我们的死活。”

森兰带来的压力，让曾丽清也有些焦躁，可他还是看清楚了，破局的关键点到底在哪里。面对他的问题，张志冬也是微微点头，作为CTO，他对此很有信心。

“他们的技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也都能做出来。只需要一个月，等到十一月份，我们正式开始收费的时候，我们就能够在技术上追平他们。论IM软件，我们绝对不比他们差，我有这个信心。”

张志冬神色严肃，做完了这个承诺。他也知道现在的局面，自己面对多大的压力了。

在资金上，企鹅处于劣势，在合作伙伴上，企鹅也一样处于劣势。现在他们的优势就是自己原本的用户更多，以及自己的技术不必对手差了。

而这也是他们仅有的取胜之道。

就是在这样的压力之中，企鹅迎来了自己的11月。可是在11月到来，他们的软件宣布收费，同时更新软件，追赶上了森兰的同时，一个突发状况却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就在差不多同一时间，森兰也更新了自己的IM软件。这一次，他们的更新版本又推出了新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