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了,以至于一时间都没能忍住,猛地握拳照着他那张可恶的脸一袭而上。
“你想退婚?”独孤永夜没动,轻轻一声问,就让暴怒中的杜秋静止了下来。
拳头已经到了他面前,拳风扫得他头发都翻飞了一下,却偏偏在即将打花他脸的时候停住了。
杜秋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不甘不愿地收回拳头,站直了身子。
她垂眸整理着微乱的衣袖,回想着自己方才那一瞬的冲动,黛眉紧皱。
气过后她再想起刚才的事,突然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当时,就气成了这样呢!
轻呼了一口气,再抬头看独孤永夜时,她心情已然恢复了平静:“没错,我想退婚。”
独孤永夜回了她两个字:“休想!”
杜秋:“……”
难道刚刚他问她是不是想退婚,不是为了帮她想办法退婚的吗?
她又有了种肝火直冒,拳头发痒的感觉。
但这一回,却是咬咬牙,忍住了。
“你又不能成亲的,你娶我干嘛?”忍住了,问起来,火气还是有些冲。
本来以为这种会伤害到他尊严的话能够气到独孤永夜,哪料这家伙却反常的一副心情极好的状态。
他又掂起一只脆皮虾,懒洋洋地咬断一截进嘴里,享受般咀嚼着,并说着极为讨打的话:“反正孤不退。”
做的东西这么好吃,不弄回家里,对不住自己的胃啊!
“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吗?”杜秋磨牙。
独孤永夜挑眉:“谁敢?”
的确没人敢!
杜秋无奈,只能换了个方式,好声好气地劝说道:“殿下,你看我,我出身不好,还带了孩子……”
“放心!”不等她说完,独孤永夜就截了话。他施恩一般斜睨了她一眼,说道:“看在你厨艺还不错的份上,孤会努力,尽量不去嫌弃你的!”
“……”妈勒个巴子!
杜秋额头青筋颤了颤,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可是我不想嫁给你。”
“那是你的事!”独孤永夜无所谓地将脆皮虾的后面一半扔进嘴里,懒懒地将话说完,“与孤何干?”
卧草,终于见识到,比潘铮那个骚娘们儿还贱的贱人了。
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
杜秋拳头握住抖了抖,终于还是缓缓松开了。她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只听身后,那丝竹般悦耳的声音,带着慵懒的音调,极为讨人嫌地说道:“人生如此无聊,偶尔玩玩猫捉老鼠松松骨也不错。孤也好奇,想看看一只小老鼠,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将南
洲翻出个底朝天呢!”
他这样的情况,皇位是不用多想了。
如今没人敢招惹他,他确实很闲。真要惹急了他,他多的是时间,也有足够的兴趣陪她玩。
所以,逃婚是不可能的。
“贱人!”杜秋突然转身,挥起早藏在袖中的,最强劲的泻药粉朝着独孤永夜的面门上用力抛洒过去。婚约的事还没弄清楚,她其实就没真心想走。之所以做出气走的样子,就为了这一招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