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拄着拐杖,他是沈家姐妹的父亲。
他的年纪其实不算很大,然而看上去缺像是近70岁的老人,背驼了,头发也稀稀拉拉的!比上次参加外甥女的百日宴时,更加的苍老不堪!
老者是连夜赶到临湖的,达到以后,他几乎没有任何耽搁,顾不得吃饭,就直奔临湖公安局。
老者的头发已经全部白了,曾经年轻力壮的身体显得十分干瘦,他穿着朴素的白色衬衫,脚上穿着一双布鞋。
他的右手拄着拐杖,空着的左手则不时的颤抖,这是帕金森综合症的表现。
进入审讯室,老者茫然的看了一眼坐在他面前,这个颧骨有些下陷的男子,道:“我不认识你,你不是全勇辉!”
全勇辉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仿佛这不是审讯室,而是他自己家的客厅。
“如果你不是全勇辉的话,那么我就走了!”
全勇辉道:“我当然是全勇辉,你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吧?或者说,你一直希望,他已经死了,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对吗?”
老者浑身一震:“你凭什么说,你自己是全勇辉?”
全勇辉从刑警手里拿过一张在孤儿院时的照片,递给老者,老者这才缓缓坐了下来。
他从眼镜盒里拿出老花镜戴上,然后将照片放到合适的距离,眯着眼睛开始看了起来。
他越看手就抖的越厉害。
“这是我十几年前拍的照片,是不是和现在长的不怎么像了?”全勇辉在面对其他任何人,甚至被丁曙光用手枪指着后脑勺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过。
这个老人让全勇辉失态了,丁曙光注意到,全勇辉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随着老者走进这个房间开始,他的愤怒就一点一滴的在累积、积聚,直到此时,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那愤怒犹如地底的岩浆随时可能爆发。
全勇辉那被手铐铐住的双手也开始剧烈抖动,突然噔的一声,手铐绷的很紧,手铐的铁质边缘深深的陷入全勇辉的手腕皮肤里,勒出了一条紫色的痕迹。
可见,全勇辉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这照片上的,的确是全勇辉,可是你不是,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冒充他想干什么?诈钱嘛?”老人虽然看上去身体很不好,但是他的思路很清晰,说话很有威势,很明显以前,他曾经也是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