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绾听我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她的话,想是不曾预料、有些错愕的看着我。看得出来,她有心与我别几句嘴的,但她也明白今事是终黎婳亏理在先,于是顿了顿。什么都没说。
见姬绾在我面前也说不上话,终黎婳一时有些置气,但此时被我的气场压着,她动不得、又赖不得,只好僵持待着、等待或许会有的转机。
她幻想着能有转机,我同样担心着她期盼的转机:若是这会儿突然有了人过来或者岔了其他事情去,我追问竹筏被损的事情不能宣扬,就只能眼巴巴错过了这个或许能够问出内情的机会了。
“本宫心中烦躁,也不知见了王上能不能说明白,不如就劳驾终黎夫人一同前往穹阳宫吧,这样公平公开,以免本宫多说了、亏了终黎夫人。”
我为被不经意犯在我手里、正生邪气的终黎婳加火增闷。
我刚刚被晋封了长使,在外人眼里,定是不通透我和嬴政之间真正的僵持敌对关系的,所以这会儿在她们看来我正得宠,还能借故狐假虎威一阵子。
也正是因为我搬出了嬴政的权威,所以原本想着拖延时间的终黎婳有些躁动了,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显示着她此刻心头的烦乱,不便妄动又犹豫不决。
这个时候,再加把火催化一下情绪、效果最好。
“走吧!”我撂了话。
没有多耽搁施压她的举止,也没有再给她考虑时间的意思,我直接转过了身、抬起了义无反顾的脚步。
说实话,要是真叫我去嬴政面前挑事,即便我是完全得理又能稳操胜券的,我也还是不愿直面他的威严。
“溪夫人!”终黎婳急急叫了出来,待我顿脚后,喘着艰难的粗气道:“请溪夫人开恩,奴妾真的知错了。”
我知道,她这会儿叫住我,事情是有转机的了。
窃喜一笑,我转而板起了脸,带着不耐烦的面色转过身,冷冷的看向无奈到极致的终黎婳。我想,经此一事,惊出了虚汗的她一定会在我面前收敛很多,也会更加痛恶我许多。
她咬了咬下唇,贝齿松开唇瓣时、下唇比上唇的颜色血红了许多,看她急促起伏的胸脯,我想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出口的。
“前些时日,溪夫人送与公子召夸的银项圈煞是好看,奴妾想,溪夫人定是善心慈悲的。”
她说着,有点咬牙切齿的嫌恶感。
不过,我被恨的糊涂:终黎婳突然没头没尾的提到了我送召夸礼物的事情,那是何意?
不明白,我看向我们三角站立的另一角处的姬绾,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些能解释的讯息,可姬绾听得终黎婳的开口,只是一脸痛惜的闭上了眼睛,随即便转身先走了。
姬绾一抬脚,终黎婳也跟着离开了。
召夸?竹筏被损之事和召夸有关系?召夸只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人多嘴杂,我不好追上去问问清楚;讯息简约,一时费神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将疑虑统统暂放在了心里,静心等待着真相浮出水面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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