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慧清县主,我更是要冤枉死了,你是知道的,到现在,我都还未见过她,倒是白担了这么个名声,你可不能跟他们一样,胡乱的编排我的不是呢。”
莫莲萱知道他这说的都是实情,不由得掩着嘴笑他,殷子晏却是看着她灵动的表情,心中感叹万千。
轻声对莫莲萱言道:“我倒是不知道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这辈子这般的好命,竟是遇上了你,萱儿,你知道么,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好生的欢喜,这种感觉从我的心里涌出来,我竟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去形容它了......”
莫莲萱听他说起前世,心里不觉伤心起来,更是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的傻?怎么就听信了丫鬟婆子们的谗言,信了殷子晏给云华郡主花了肖像?
可叹自己到变成了鬼才知道,那幅画像却是云华郡主请人画的,拿来请殷子晏帮着提个词,就这样却还是被殷子晏拒绝了,是以她才哭的那般伤心,觉得殷子晏实在的好生绝情。
这样的场面看在怒气冲冲的莫莲萱眼中,可不就成了有私情?
她自己又是个不懂书画的,那时候血都上了头了,那还知道是不是殷子晏的亲笔?压根也就看不出来,就先入为主的认定,就是殷子晏画的!
莫莲萱真的好恨自己怎么就那么蠢笨?那么容易上当,又为什么会那样的生气?难道......难道那时节,自己其实已经是喜欢殷子晏的?只是自己压根不懂?不明白?
殷子晏瞧着莫莲萱低着头,神色很是伤心,以为是自己说的太直白,让莫莲萱无所是从了。
忙拉着莫莲萱的手言道:“萱儿,不要生气,你若是嫌我说的过分,我以后保证再不说就是了,你别这样,我瞧着心里好生难过。”
莫莲萱被他说的话拉回了现实,感慨的瞧着着急的殷子晏言道:“不,我不是生气,你说的话,很好,我很......很喜欢听,只是......”
接下来的话莫莲萱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殷子晏却是想着,莫莲萱定时因为离别在即,很快又要很久不能见一面了,所以才开心不起来,他可不也是这种感觉么?
两人手牵着手坐着,都是极为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相处时间。
可殷子晏到底也没能和莫莲萱多呆太久,外间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这梦幻般的温馨时刻,“世孙,对面虔信候夫人与陈大学士夫人都到了,估计要不了多大会,就要上三楼了,这外面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就要散了,咱们也该回了。”
殷子晏听到这个声音,瞧着莫莲萱言道:“殷銳,我的贴身侍卫,以后怕是会经常见的,我这走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我永远只会站在你这边,相信我!”
“沈尚书给沈老夫人过寿的时候,我会带瑾弟一起去的,到时候,若是有机会,我会使人来寻你的,萱儿,你现在这样便很好,我很喜欢,不用再刻意的为我做什么,我不想再看到上次,你为了一副画就要......”
“总之,你现在你只要安心过好你的日子就成,珍重。”
殷子晏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站起来了,待得说完了,便低头在她额间温柔的吻了下,这才大步的走到门前,开了房门去了。
莫莲萱瞧着大开的房门,良久才抬手去轻抚被殷子晏印下吻痕的地方,眼神迷离,唇角带笑,脸颊确实不知何时,飘起了朵朵红霞。
晚间在自己的书房里,莫莲萱一个人趴在案几上写写画画,细一瞧,原来是一张写满了人名字的纸张。
今个在寻香苑被殷子晏临行前,那猛不丁的一提醒,莫莲萱这才突然发觉,沈家的事情居然也就在这一两个月了。
自己这不知不觉的筹谋了一年多,可不就是为着这一刻吗?
这自然是要把所有的人和事儿都理顺一遍的,能用的,不能用的,都是被她写在了纸上。
当时最让莫莲萱痛恨的背主之人锦穗,现今却都还在沈若琳的身边,跟忠心不二的锦缎,都是沈若琳的贴身大丫鬟,当年若不是锦穗见利背主,沈若琳大约不会沦落到那样悲惨的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