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离开汉都就是两年多了,从汉都东升国际机场出来,沙正阳都有些恍惚。
马上就是11月了,和孙妍约定的一年时间也就近在眼前了。
到现在沙正阳也没有想好,这段感情该如何收场。
想必孙妍那边也是如此。
这么久了,两个人的感情似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冷淡了下来,甚至连电话几乎都没有一个,沙正阳的印象中好像就是五月初自己到真阳任职时孙妍打了一个电话来表示祝贺。
沙正阳感觉那个电话里孙妍的语气既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冷淡,也没有某种意义上的那种热切,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很正常的朋友之间的祝贺,但是却没有了恋人之间的那种亲密。
短短半年就能退化到这种状态,沙正阳也很是无语,但那段时间正是他最忙碌的时候,他也无暇去悲春伤秋,繁重的工作压力带来的充实感,冲淡了他内心的种种怅惘。
沙正阳也很清楚,自己未婚状态已经成为自己的一个软肋,正处级干部未婚者屈指可数,如果要向上到副厅级干部上,婚姻问题就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
只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处于一种很迷茫的状态下,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生活该走向何方。
一度以为和孙妍也许可以结婚,也算是安定下来,但是没想到这种有些牵强的意外造就了现在的情形。
沙正阳很清楚这段感情正在离自己远去,而且孙妍似乎也很理性的接受了这个现实,虽然距离那个时间节点还有一段时间,但结局似乎已经无法改变了。
除了孙妍,还能有谁?
似乎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也并非没有合适的。
顾湄无疑是除了孙妍之外和自己关系最亲近的,但至今二人也没有实质性的踏出某一步,这不是指上床,而是指某种突破亲密朋友而进入的实质性恋人状态。
连沙正阳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对顾湄究竟存在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思。
除了顾湄,还有卿箬笠。
沙正阳不否认自己对卿箬笠是有那么一点儿感觉的。
但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可以发展到恋人甚至到婚姻状态,沙正阳一样毫无信心。
究竟是白菱的缘故让自己的心境乃至下意识的对婚姻观都出现了偏差,还是因为前世的多轮婚姻失败仍然潜意识的存在于自己内心深处,使得自己对婚姻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感,沙正阳也不确定。
沙正阳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了宛州。
现在他是一县之长,需要以工作为重。
从汉都到宛州,几个小时的长途奔波,加上飞机上几个小时,让沙正阳格外疲倦。
但是身体疲倦,头脑却越发清醒,没有半点睡意。
一直到晚上一点过他才沉沉睡去,一觉就睡到了早上九点过。
起床时他才又发现自己似乎又有点儿恢复了一个二十来岁单身男性的特征,嗯,需要换一换内衣裤了。
袁成功没有打电话催沙正阳,大概也知道昨天沙正阳车马劳顿一整天,所以沙正阳吃完早饭步行到县委这边时,已经快十点钟了。
袁成功的秘书小顾看到沙正阳进来,赶紧起身,“沙县长,袁书记在办公室里等您了。”
“嗯,小顾,你帮我泡一杯浓点儿的龙井,感觉到睡眠不足,还有点儿睡眼惺忪呢。”沙正阳没和对方客气,这个秘书也是一个很懂事的乖巧人,知道自己的习惯。
“好的。”顾鹏忙不迭的点点头应道。
“正阳来了?”袁成功在隔壁办公室里已经听到了沙正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