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抬头捕捉到汉克教授眼时一丝难言之忍，微微一笑。

“您有什么事想要对我说吗？”

“这个嘛……”

汉克教授有些为难，不过看着唐宁纯净的眼神他有些于心不忍。清了清嗓子，吱唔了一下才说，宋致远和唐宁领的结婚证不做数。

“不做数？”

唐宁没明白汉克教授的意思。

“就是说你们的婚姻无效！宋是英国籍，只有按照英国法律注册的婚姻才得到承认。这个，他应该知道。而且，最近他好像正在筹备婚礼。我听说那个新娘不是你……”

汉克教授说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汉克教授的话像一道霹雳把唐宁撕得粉碎。

唐宁怔怔地望着汉克教授说不出话。

“唐，你没事吧？”

汉克教授被唐宁泥塑木雕一样的神情给吓糟了。伸手在唐宁眼前晃动。

“你不要这样，你吓到我了。这件事宋一定会和你谈的，你要激动，我知道宋是喜欢你的。他是爱你的……”

汉克教授的话越来越遥远，终于飘到天际听不到了。唐宁觉得脚下轻飘飘的，身子如一片飞絮渐渐浮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