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嬷嬷站在树头,呵呵冷笑道:“想不到小小年纪有这般法力,我青花嬷嬷不得不叹服。只是你师傅白老怪,不该数度与我为难。他仗着孤峰是玄武修行道场是块宝地,用神光罩住了孤峰山半山腰,不令众蛇与诸魔能上过龙王庙。这已是过份之至!不让我等上得山顶,我们自然也不让他下得山来!这也很公平的事了!可他竟在九百年前盗我丹宝,今又占有我徒千丈崖的逍遥洞,你道此帐,我该如何与他清算?”
牛窦子正气凛然地回答道:“据我师所言,你修练魔法,贻害众生,盗人真气,索人性命,死不足惜。盗你丹宝,无非是伤你元气,废你魔功,已是对你仁慈至极了!如若你不知悔改,重覆前衍,定取你性命,到时休得怪罪了!”
“哦嗬!你才多大呢?才活十几年的小东西竟还教训起我来了?说话竟也与你师傅一个口吻!是不是白老怪天天对你灌输这些荒唐的怪论啊?!你告诉他,他如若杀生,难逃生死之劫,定遭雷劈之苦。小小狐狸,天数寿庚也不过几十年。他已活了千余年了,早就该死了!怎比我们蛇类,脱皮一次寿增一回,享有千年高寿,并加上自修功法,比你等长命得多了。今日我本不与你为难,只烦你告诉他白老怪去,别与我作对,处处与我为难,不要防碍防碍我们修练魔法,还了我逍遥神洞,我们恩怨从此一笔勾消。两不为敌,两不相难。他修他的道,我修我的魔。”青花嬷嬷说道。
“师傅有言在先,只要你不取人性命,盗人元气,定然放过你。”说完,携了妙缘,腾地跃起,飘然而去。
青花嬷嬷恨恨地看着他们远去,也不追赶。任宛延从地上爬起,问青花嬷嬷如何不取了这两人的性命。青花嬷嬷冷笑道:“亏你行走江湖多年,一点心计也没有!就算杀死他两个,又有何用?何况你我受四魔之伤未愈。我本是想借四魔的样子,伤了这丫头,嫁祸四魔。想不到这小子竟然神速追赶到,功夫却又如此厉害。看来这月光**的神功实是了得!倘若白老怪完全修练成功,那还有我们喘气的机会?恐怕此时我们也不能站在这儿说话了!只怕我们就算还活着,也是两条无用的普通小蛇了!我们先将伤治好再说。但你要记住百兽之血,饲养好血婴儿,一切就好办了。可恨四魔,竟然翻脸与我们为敌,不知何故……”
任宛延对青花嬷嬷说道:“史府多人中了七情六欲魔音之蛊毒,时常有人发作。那个道姑杜圆圆肯定要重去史府一遭,四魔定然要丛中阻梗。我们暂时不露面,且退一边看戏去。等他们两败俱伤……”
“怕只怕血婴儿,我们要保护血婴儿才行,其他都一概不要管!只是血婴儿九个还差一个。这血婴儿非得是从女人肚子里才出来的,不能吃过母乳的。否则百畜之魔血难以饲养。” 青花嬷嬷说着又呵呵笑起来了。任宛延问他因何发笑,她便呼地吹了口气,对任宛延说:“你看看便知。”
从她口中冒出的那股黑气中,腾地出现在空气中,黑气散去,出现了一个画面。只见画面中,那史府六姨太,在那儿呕吐。吐罢,歇了一会儿,看到她又跑到那橱房中寻找食物吃,一幅嘴馋的样子。原来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青花嬷嬷说道:“婴儿虽多,但都不合格,要在相当的时辰出生的才可以,而且这婴需得聪明,而且他们的前生不能是人,须得是修过道的灵气动物转胎转世而来。我已推算了很多次,才发现了这么几个,才是合适人选。我千挑万选 ,已选到了八个血婴儿。这第九个婴儿,就在她的肚子内。”说罢,又呵呵大笑起来。
任宛延又说道:“白龙仙已调教了几个弟子,恐怕到时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就算他弟了千万,也难敌血婴儿一破。我对你说,他们修道之人,修魔之怪,都怕这玩意儿。倘若要去史府的,自然不会是白龙仙和他那个男弟子去,因为道法越高越怕血婴儿。可能是那龙王庙道姑去完成这事。这样也好,那个道姑不是长得很漂亮吗?不是她家还欠着史府的钱吗?还有那个好色的史员外不是曾要娶了她吗?这次让史员外得愿以偿!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师徒两魔,奸笑不止。
果不出青花嬷嬷所料,白龙仙又派杜圆圆一同前往史家庄史府,同往的还有娇娜。娇娜也是道姑打扮,法号为妙娜。
妙娜起始有些顾虑,深怕自己是从史府被赶出,又没有人请又没有人接,自己这次竟又厚着脸皮到这个地方去,实是颜面无存。但白龙仙和师太说:“这是治病救人,是天大的功德。出家人要以众生为念,处处行好事,才是佛门道家的真弟子。”听此言,她有所思,为了帮菩萨办事,这个人的小顾虑也算不得什么了。并且白龙仙还说,还有重要任务,需要她维护协助杜圆圆,方能完成。有了这些重托,娇娜感到此行势在必行,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