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繁花落尽了一世苍凉,记忆锻造成一把利刃,思绪悲戚了整个故事,镜花水月,高台楼阁,萧索了情长情短,秋意微凉,冷落了寒头孤雁,殇殇苦短,遗逝了半个年华。
风月河边,一袭白衫。
天地都处于一种无尽的沉寂中,此时的世界像是死去了一样。
夜,静的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
“扑哧!”
远处的一棵树上飞起一只全身血红的大鸟,大鸟身高三尺有余,长嘴,圆眼睛,刚才离开树枝的那一下急如雷电,快如风雨。
就在这时,河边的人动了,他的右手迅速捏出一个法诀,没有回头,只是向鸟飞走的方向挥去。
“嘎嘎嘎嘎!”一连串的惨叫从远处传来,随即那只全身血红的鸟无比狼狈的掉落到地上。
地上的雪迅速的变红,只是片刻时间,方圆半里已经全部成为血红色。
白衫人微微的一动后转过身子,瞥了一眼地上的鸟,喃喃的道,“怕是探子吧!”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是多虑了吧!”说着缓缓地向地上的鸟走过去,当接近已经被鸟染红的雪时,眉头不由自主的皱在一起,“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多么洁净的雪啊!”说着挥了挥手,地上的红色迅速的向中间的鸟聚过去,当地上的雪重新变得耀眼时,白衫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蹲到地上,对鸟说,“你告诉我一切,我就让你走,好吗?”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像是对着一个睡熟的孩子一样。
地上的鸟抖了抖翅膀,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我知道你会说话的,在故国,没有不会说话的生物存在的。”白衫男子伸手摸了摸鸟背上的羽毛,“除非你不是出生故国,而是……”他嘴角的笑容猛的一僵,而后冷冷的说,“而是木图来的!”
地上的鸟凄厉的叫了一声,哀怨的眼神瞬间布满恐惧,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
“好吧!”白衫男子又露出一丝微笑,“我给你会说话的法术,好不好?”
地上的鸟像是听懂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白衫男子有些诧异,“你难道不想说话吗?”
地上的鸟又摇了摇头,突然趁眼前的男子不注意,猛的冲过去,向男子的眼睛啄去。
这一下之快,甚至超过了刚才起飞的速度。
白衣男子又叹了口气,身子快速的向左边一斜,同时伸手一把抓住鸟的尾巴,血红色的尾巴在他的手中左右的晃动着。
“你这只傻鸟!”男子又将鸟放到地上,“何苦呢?”
“因为我是奉命来刺杀你的。”地上的鸟发出温柔的声音,男子的心里猛地一下,产生些许异样,他猛地摇了摇头,“你是血狐鸟,对吧?”
“是的,我就是血狐鸟。”
“收起你的魅惑吧,你的法力太弱了。”男子拍了拍血狐鸟的头,“你是木图国派来的吧?”
血狐鸟的身体明显抖动一下,随即淡淡的说,“是的,我奉木图真君的法旨,前来刺杀故国的四王子,索寒。”
“我就是索寒!”男子说。
“我知道。”
“可是你难道不知道索寒的法术很深吗?”被叫做索寒的人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就凭你?能杀的了吗?”
“能!”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成功了。”血狐鸟说完后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随后转身向旁边的一棵树撞去。
索寒愣了下,挥了挥手,那棵树刹那间化成地上的雪,血狐鸟扑了个空,“为什么不让我死?”
“不想。”
“为什么?”
“没有原因!”
“我想知道原因,没有哪件事是没有原因的,就像我们木图和你们故国,如果不是因为领土和霸主的位置,也不会发生战争,又像是……”血狐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像是我们两个,如果我不是木图国的杀手,那么我们可能会成为朋友。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所以你不让我死必定是有原因的。”
索寒走过去将地上摔得受伤不轻的血狐鸟抱到怀中,“我从来不说原因,我只需要知道结果,就足够了!”他顿了顿,“这是原则。”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肯放过我?”
“是的,我会让你走的,我从不勉强一个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即使对方只是一只鸟。”
血狐鸟拍了拍翅膀,“你将我的翅膀上最长的那根羽毛拔下来。”
“好!”
“挤出里面的液体吃下去。”
索寒犹豫了下后按照血狐鸟说的做了,当血红色的液体下肚的那一瞬间,他的胃像是火一样的烧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血狐鸟挣开索离的手,微一振翅,飞到空中,在索寒的头顶飞了两圈后才开口,“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能杀的了你。”
“你的意思是你的羽毛里面的液体是有毒的?”
血狐鸟摇了摇头,“不止是有毒,而是有剧毒。”
“啊?!”索寒一惊,吐出一口黑血。
“不过我羽毛里面的毒在你身体里并不是为了杀你。”
“那是什么?”
“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