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窦一凡又有什么资本要求人家对他情有独钟?就连相恋了几年的叶子君他都无力再爱,他又怎么可能期待凌云璧看上他?凌云璧年轻漂亮,身边又是要权有权要财有财的萧冬至。她又怎么可能看上他这样一个身无分文的无名小卒?
倒在床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窦一凡再次陷入一种自卑自怜的心情里面。就在窦一凡自哀自怜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窦一凡漫不经心地按下了接听键,懒懒地‘喂’了一声。
“是我!”还是那一句简单的自白!可是听到这两个字的窦一凡却像是被电击似的一下子从床上坐直了起来。
“是你?你怎么用这个号码?”听到那似乎有点幽怨的声音,窦一凡才下意识地查看了一下手机的来电。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他冲口而出的问话让他自己都不得不鄙视自己。
“嗯,家里的电话不方便说话。一凡,这么晚了找他是因为上次电视台报道的事吧?”凌云璧淡淡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听起来似乎有些遥远,可是又是那么的真实。
“你怎么知道?”窦一凡再次脱口而出的问话让他不得不再次严重鄙视自己。想不鄙视自己都没办法!连远在亿州的凌云璧都能想到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他窦一凡一个大男人却只能隔着山山水水打电话去请教一个被他套上一大顶绿帽的男人。
“呵呵……”凌云璧淡淡地笑了,眼里却是无尽的落寞。她怎么知道?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就知道窦一凡不是来找她的。
“其实,我一直……我梦见你了!云璧,其实我挺想你的。”对着手机,窦一凡再次冲口而出的话却让他自己怔了怔。天地作证,他的确是真的梦见过凌云璧。不过不是刚才,也不是昨晚,是在救起凌云璧和萧晓敏两人之后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从水里捞起身穿性感比基尼的凌云璧之后,他还因为凌云璧火辣辣的身体而在自己的三角裤里画了一块大大的地图了。
“想我?呵呵……我也想你了!一凡,他今晚可能会很晚才回来。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凌云璧好看的唇线往两边无意义地扯了扯,笑得很好看也笑得很机械。伸手在面前微凉的玻璃门上一笔一划地画出一个萧字,又用指腹慢慢地在上面打上一个叉,凌云璧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一片冰冷。
“云璧,我今天被叫到市长办公室了,然后又被叫上了市委办公室……现在是两头都不讨好,两头都得罪了。没想到……我只是想帮帮那些无辜的矿工,可是现在却……”窦一凡慢慢地将今天上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对着凌云璧详细地说了一遍。沮丧的心情也通过无线电波传递给了电话那头的凌云璧。
“嗯,一凡,如果两者选其一的话,你会怎么选择?”听完窦一凡夹带这浓厚个人情绪的详述,凌云璧只是淡淡地抛出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