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半夜十一点多,差不多是被饿醒的,韩可欣走出房间,家里黑洞洞的只有走廊和楼梯的夜灯亮着,她悄悄走下来,走进厨房。
今晚的菜没吃完的话,她们会倒掉吗,家里从来也不会有隔夜饭菜上桌,可是那些菜,都是妈妈做的呀。
忽然,厨房的灯亮了,梁玉披着睡袍站在门口,她愣了愣,说:“我是来给你爸爸倒水。”
韩可欣没好气的,饿着肚子离开了。
梁玉给丈夫倒了一杯水,送到房间后,想了想又要出去,韩靖问她做什么,她笑道:“我去给女儿做点吃的。”
韩可欣回房后,就卸妆洗澡,折腾好了正在吹头发时,房间门被敲响了,妈妈在外面说:“可欣,能开开门吗?”
韩可欣关掉吹风机,走出卫生间,隔着一道门,妈妈就在外面,她的心砰砰直跳。
“女儿,妈妈下了碗面条,你饿吗?”梁玉在门外,仿佛感觉到女儿和她就隔着一道门,但是许久得不到回应,她说,“我把面条放在门口了。”
韩可欣的手已经伸向了门把手,可停在那儿,终究是没有动。听见了轻微的声音,估摸着妈妈放下东西走了,她又等了半分钟,才轻轻打开门。
门前地上的餐盘里,一碗面条一杯牛奶,还有一碟切好的芒果,她朝外面看了看,没什么人都没有,就把餐盘端进去了。
看着食物,韩可欣禁不住吞咽口水,可是面条送到嘴里的一瞬,眼泪就落下来了。她赶紧放下筷子,用手机把食物拍下来,或许将来吃不到了也说不定,权当留个纪念。
韩靖听说后,非要跑出来看看,看见女儿房门前空空如也,高兴地跑回来告诉妻子,梁玉松了口气,对老公说:“慢慢来,都是我不好,她什么都没有错。”
夜色深深,白尚德翻个身,发现身边冷冷的,睁开眼,妻子不在。以为她是去上厕所,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就翻身起来去找了。
儿子房间的灯亮着,他推门进来,发现妻子在整理旗袍,他嗔道:“大半夜的,你不怕感冒?”
美香说:“吵醒你了?”
白尚德问:“你睡不着吗?这么兴奋,至于吗?”
美香美滋滋地说:“怎么不兴奋啊,我现在一想起一然对她们说‘我是纪川的女朋友’,哎哟我的心啊,就扑通扑通的跳,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呢,她要是我女儿该多好。”
白尚德摇头:“你儿子还没怎么样,你到先要变花痴了。”
美香轻轻摸着她的旗袍:“老公,你说一然会喜欢旗袍吗,这几件我都穿不下了,可是一然肯定能穿,她身材那么好。”
白尚德说:“现在的小年轻,都不时兴旗袍了,你不要强人所难。”
“那倒也是。”美香笑道,“我自己减减肥,将来儿子结婚的时候,我在婚礼上一件一件换着穿。”
“一然离过婚了,如果再结婚,会办婚礼吗?”白尚德说,“指不定人家家里想低调,不想再大操大办。”
美香连连点头:“我都没想到呢,虽然有点可惜,但不办婚礼也好,我看看现在婚礼花样精那么多,我也没力气折腾。”她有些失望地把旗袍收起来,“可惜我就没机会穿了,算了不减肥了。”
白尚德笑道:“没事,你穿给我看,我喜欢看。”
美香啧啧:“自我感觉真好啊,谁要穿给你看。”可是老公突然抱住了她,美香心里一惊,“白尚德你想干什么,你的手,喂……”
爸妈的中老年生活,也可以性福美满,可怜白纪川已经整整憋了十来天。在和一然之前,他这方面不至于冷淡但也真不怎么惦记,可是陆老师启蒙课之后,就变成洪水猛兽了。
一然梦呓,翻身贴在了他身上,喃喃了一声:“白阿姨,纪川欺负我……”
白纪川愣住,低头仔细看,一然睡得很沉,他的心快甜化了,不顾一切地吻了上来,硬生生把梦里的人吵醒了。
“白纪川!”
“已经过零点了,一周时间到了。”
“我不要……”
那之后两天,一然都跟防狼似的防着白纪川,两人打打闹闹都是小情趣,周四这天,清歌请了半天假来医院拿丈夫的体检报告,在门口等待徐缙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