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现在水混了,看你能拿我怎样!
穆山掀掉脸上的黑巾,若无其事的簇拥在一干侍卫当中,挨着个子比较瘦小的曹操,道:“张让给你带来了,接下来看你的。”
“放心,我几时让你失望过了。好戏要上场了,睁大眼睛看清楚。”
张让正气急败坏的四处寻找穆山,却被一个衣着华丽的大汉死死的缠住:“张公公,你来的正好,不知哪个小贼放的火,存心想跟老夫过不去。老夫的东西都在里面,这个你先拿着,替老夫保管好,不容有失。”
“阿瞒,那就是大将军?不说何皇后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吗?他们……,是亲兄妹?”穆山看着厢房前,何进那臃肿庞大的躯体,络腮胡子满脸,横肉丛生,将五官挤得模糊不清。
“嘘……”曹操没想到穆山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道:“别胡说。”
“走,这里火势太猛,随老夫出去避避。张公公,老夫本想亲手将兵符交还圣上,不过偏偏出了这么一场大火,实是扫兴。只能劳烦张公公跑一趟,替老夫将兵符呈给圣上。”
“什么……,兵,兵符……”
看着张让那张比生吞了苍蝇还要恶心难看的老脸,穆山心中虽是快意,脸上仍是疑惑重重:“兵符不是被偷了吗?”
“等等,大将军,等等……”
“兵符被偷,只有张让和我们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如今兵符已经由大将军亲手交到张让手中,而大将军又及时抽身离开。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
曹操回头看着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的张让,道:“眼下留给张让的选择只有两个。第一,乖乖把兵符放回盒子里,亲手上呈圣上。第二,等着明天大将军参他一本,告他丢失了兵符。”
“……张让就够阴险的,不过跟你比起来,他倒是很单纯!”穆山饱含同情的看着杵在原地,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张让,道:“我倒是很好奇,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有那么多的鬼主意。”
“上兵伐谋,料敌先机,方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张让想诬陷大将军,咱们也就只能反客为主,抢在事情公开之前,将烫手山芋扔给他。若是他敢当场打开印盒,大将军就可以趁势诬陷他将兵符藏起,到时候他也别想讨到好处,而现在的一切问题,都跟大将军无关了。”
“孟德,做的好,这次多亏有你出谋划策,替老夫化解了张让等人的阴谋。听说你这次征缴黄巾军,立了不小的功劳,老夫定会替你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折腾了一宿,老夫也有些乏了,这里就交给你善后了。”
“诶,大将军,阿瞒跟您商议的那件事情,您觉得如何,此事万万不能再拖了,迟则生变呐。”
“此事事关重大,老夫要与皇后商议商议,还是过些时日,再从长计议。”
穆山不解的看着在将士簇拥下,匆匆离去的何进,道:“阿瞒,你们在商量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大汉江山,形如一颗腐朽大树,要想让他重新焕发生机,唯有先将树根附近的毒虫铲除,而后再慢慢调养!……嗨!不说也罢,大将军毕竟是屠夫出身,目光短浅,优柔寡断,十常侍都将屠刀驾到他的脖子上了,他还没下定决心铲除十常侍,如此人物,又岂能担起兴复江山的重任!”
失去了何进等人的掩护,张让终于看清了事情的始作俑者,怒不可遏的叱骂道:“曹阿瞒,又是你在搞的鬼!你,你……”
“阿瞒,咱们该走了!”穆山被张让那怨毒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拉着一旁的曹操,匆匆离去:“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你把他耍的团团转,保不定他会不顾一切的跟我们拼个鱼死网破,那可就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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