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闭上眼睛,在洗手间目睹的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便在脑海中浮现,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自丰盛润泽的毛发间摸到两片娇嫩敏感的唇皮之间,伸展中指摩擦着、移动着,等一阵令人心魂激荡的酥麻感从唇间的细微凸起处迅速蔓延到全身每一处神经末梢,便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手指在那令人舒服的一略作停留,樱唇轻启,轻轻吐出肺里的空气,带出一声似怨似泣的呢喃,对于快感的贪恋使她忍不住继续抚弄起来,起初时的动作尚有些迟疑羞涩,随后便越来越快,左手抚过硕大丰挺的胸乳,敏感的**早已涨大如豆,要用力捻紧才能稍解心痒。
夜深人静,被褥和肌肤之间轻微的摩擦声、手指与唇肉相互拍击时浸润的水声,还有女人细密的喘息声在空气中交织,不过一小会儿,她的双腿开始扭曲着夹紧,饱满的胸乳在微冷的空气中高高耸起,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接着便压抑着尖叫起来,待略显空旷的房间中重归宁静,仿佛透支了全部体力般的女人蜷起身子侧卧在床上,长而弯曲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光洁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黑暗掩盖了她肌肤上的潮红,精致的鼻翼因余韵而轻轻翕动着,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下,静静地滴落在绣着鸳鸯戏水图的枕巾上,化作一小摊肉眼难辨的湿痕。
颇有些自暴自弃地享慰过后,王蓉羞怯难当地双手掩面,轻轻地抽噎着,为自己的放荡,也为自己悲苦的命运,自从**后不久,她便发觉自己怀了身孕,虽然渐渐了解到亡夫的顽劣秉性。迫于世俗的压力也不得不委屈下嫁,自他入狱时便如蒙大赦般搬回娘家,一直到意外发生前,始终视他如路人,于房中之事其实所知不多,成家虽已数年,也不过是个20出头的年轻女人,于孤枕难眠时也常常能感觉到内心深处的渴求,只是平时或跟母亲同住一室,或揽着女儿同眠。极少能像今天这样彻底放纵自己的身心,待潮水般的快感渐渐退却,伦理纲常世俗目光如无形枷锁般重新占据心田,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过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冯平也在床上烙了大半夜烧饼,本就因为苏眉的事情绪难平,想到隔壁就睡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难免有些心猿意马。用被子蒙住脑袋数了半天水饺——他才不相信数羊容易睡着之类的鬼话,后世有人避谣说老外习惯数羊是因为绵羊的英语发音与“睡觉”相近,可以在潜意识中达到自我催眠的效果,他便从善如流地改为数“水饺”——非但没把自己数睡。反而越数越饿,又不能跑到厨房找东西吃,不免为自己故作清高把钥匙全部交出去的愚蠢行径痛恨不已,好不容易捱到凌晨5。听到王蓉开始在制作间里忙碌,没好意思上去叫门,悄悄打开院门溜了出去。
天还没亮。早上又有不小的雾气,冯平慢跑到县医院门口时,外衣都被雾气打得泛潮,就着喷香**的豆腐脑吃了半斤油条,饿了半夜的肚皮才算停止抗议,额外又买了一斤油条带回学校准备“孝敬”好兄弟赵猛,这两天虽然没少被他们小两口蹭八宝粥和肉夹馍,可再好吃的东西也有吃腻歪的时候,总得时不时地换换口味,到一班男生宿舍叫开门一问,这小子居然一宿没回来,想到昨夜就没见他的人影,冯平眼珠子一转,暗自腹诽了一句:“奸~夫~淫~妇!”
虽然小礼拜不用上早自习也不用跑早操,教室里却有不少先飞的鸟儿们正愉快地朗诵着英语课文,冯平把油条塞进抽屉,坐了没一会就开始犯困,暗骂自己简直是毫无上进心,大好时光怎么能用来睡觉呢?睡觉这种苦差事一定要上课时做才不会浪费青春嘛!
和李志彬扯了会淡,听他说要好好复习以应对下周的期中考试,冯平便自行去操场上晨练,这时已有不少师生在锻炼身体,冯平沿着炉渣铺成的跑道慢跑热身,看见班主任赵成航一如往常地在跑道外的草地上打太极拳,以前还对他年纪轻轻就喜欢这种老气横秋的运动感到好奇,后来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怪,脚下不停地跑了过去,礼貌地朝他挥手致意,赵成航微微头回礼,手底下慢条斯理地比划着拳架,神态悠闲安适。
一连跑了几圈下来,冯平缓下脚步,边走边拉伸四肢和腰腹肌肉,准备来一波变速跑,堪堪正走到操场北侧的弯道处,眼看着公厕后面的矮墙上冒出一顶绒线帽子,一个女生露出脑袋向墙内打量了几眼,翻身骑坐在墙头朝外面摆了摆手,扑通一声跳了下来,身材婀娜,腰细臀肥,等她转过脸来一看,是昨晚刚遇见过的白蓓。
白蓓看见冯平也微觉惊讶,此时东方天际放红,雾气也渐渐消散,不便再像前夜那般装作没看见,低声叫了句“虎哥”,等他头示意,才转身向操场出口方向慢跑过去,冯平见她还是穿着昨夜那套衣服,能猜到她彻夜不归是做什么去了,知道自老疤死后,白蓓便与李红卫这帮人有些疏远,事不关已也懒得理会,只是看着她扭腰摆臀地跑远,不免有些替她觉得不值。
冯平懒洋洋地靠着墙,看着一班班主任小耿老师踩着上课钟走进教室,再瞅瞅身旁空空如也的课桌,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周日虽然全天都是自习课,也有任课老师值班,只是不授课业罢了,小耿老师兼着一、二班的物理课,为人谦和有礼,深受同学们爱戴,当然,冯平更愿意将之理解为爱屋及乌——据不可靠的小道消息,这位容貌与气质俱属中上的年轻女老师正在和本班班头赵成航热恋,相信不久便有佳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