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候刚刚出了车祸,被医生告知,以后他会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个人在阳台上,年少气傲气的他想要直接往下跳,了结生命,一了百了。
但多亏了她,是她的出现,封成烈这个人才活到现在。
她对他说:“我叫简沫,简单的简,泡沫的沫。”
一如当初,她还是那个坚强得让人心疼的女孩。
简沫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当年的鼓励,会让封成烈惦记着她,直至现在。
他重见她,一眼便让出她,即使已经过去十多年,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比起来更标致、迷人,他还是一见如故。
她的脸庞,她的轮廓,已经深深刻烙在他的心底里。
眼看着她成为冷仲谋的妻子,他的心情,是崩溃的。
如果这是老天爷给他开的一个玩笑,那么,他怨老天,怨它太残忍。
千头万绪,在他的心里涌现。
封成烈的表情复杂,其中掺杂着的情绪千丝万缕,焕化在眼神里的,是苦涩和落寞。
简沫看见他受伤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过快地抽回手,就好像他有瘟疫,她避之不及似的。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尴尬。
她本想鼓励他,没想到气氛忽然间变成这样。
但方才封成烈眼里那股属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和爱慕,让她心有些惊慌。
是她意会错了吗?
简沫忽然想起什么,从衣袋里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两百五十块钱,递到他的面前:“表哥,谢谢你那么给我买的鞋子,穿着很舒服,一点都不磨脚,这是鞋子的钱,我还给你。”
她昨天晚上特意上网找了找,那双鞋子的原价,两百五十块,一分都不少。
封成烈看着她手里的钱,他知道,这或许是她一天的工钱,来之不易。
可是,她却拿着这钱,要还他的情。
那么的界限分明。
封成烈隐去眼底那抹异样和不甘,扬起他标准性的温和笑容:“没事,那点只是小钱,你收回去吧。”
简沫将钱塞到他的手里,说道:“我这个人向来分明,尤其在金钱上,不喜欢拖着欠着,谢谢你的好意,但必须收下。”
她说完,起身准备要走。
封成烈着急伸手,握住了她的左腕位置。
简沫猛地抽了回去,“咝”地一声,五官皱到一起,露出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