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绢确实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因为她平时是多么直爽开朗的一个人,这次却被她看到的东西给吓哭了。
这有点邪门,我知道林绢自从易园的事之后,就开始能看见一些不应该被她看到的东西,狐狸说那是因为她走过了‘阴阳道’的缘故。可是无论看到还是知道那些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极不好的,所以颇费了些口舌,我设法令她冷静下来,并尽力说服她相信,她所见到的可怕东西也许只是她高烧所产生的幻觉。
而她的体温也确实高得可怕,在我将她扶上床后一量体温,竟有三十九度八,当即将她带去医院做了检查,之后配药吊针,好一番折腾,才总算将她体温控制了下来。
从医院回来后林绢的状况看来好了许多,脸色不再像死人那样蜡黄,眼里也有了精神,她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这又冷又湿的天气,然后趴在床上看着我里里外外忙着给她做点心。
“我真搞不懂,你淋了一身雨,还穿着那身湿衣服在地板上睡了几个小时,可是一点事都没有。我只不过在露台上吹了一会儿风,回来却病成这副样子。”端着煮好的点心到她房间时,我听见她这样对我抱怨道。
“那你干嘛要在这种天跑到露台上去吹风?”我反问。
这问题令她嘴巴一咧,笑了,笑起来像个开心得不得了的傻瓜:“啊,一直都忘了告诉你,最近我遇到了个男人。”
“你又找了个??”我咂了咂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才离清慈的事过去多久,她就又有了心仪的对象,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为什么这种表情?”她依旧像个傻瓜一样笑着,看着我的脸问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找男人的速度太快了点。”
我想我可能说这句话时语气不太好,因为她的脸微微尴尬了一下。所以顿了顿我补充道:“我就希望你能找个靠谱点的,你看你以往交的那些男人,大大小小,有钱没钱,都没办法给你一个结果。你以为你一辈子都能这么玩么?”
她沉默了下,然后朝我笑笑:“这一个应该挺靠谱了。”
“哦?”我不以为然。
她见状朝我伸出她的左手,手上至少三克拉大小一枚钻石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亮得几乎晃着了我的眼:“因为他向我求婚了。”
求婚?!
我得承认这句话和这枚戒指带给我的震惊度是很大的。
也就几天没和她联系,一直以来在**和金钱所组成的世界里游走着的林绢,突然间就告诉我她订婚了。这未免令我有些不知所措:“……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她卷起被子让自己保持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笑容满面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道。“他带我去他家吃饭,然后很突然地就向我求婚了。然后……我们就在露台上做了。”
“做了什么?”我还在她订婚的消息中恍惚得有些迷糊,脱口问道。
她一听笑得一阵咳嗽:“宝珠!怪不得胡离老叫你小白,你要不要这么天真?”
“哦……”我不由翻了翻白眼:“我只是一下子没听明白而已。不就是在露台上**么,冬至夜在露台上**,鬼看得都得爽死。”
“我呸你!”林绢笑骂,然后忽然想起什么,神色敛了敛道:“也是哦,昨晚是冬至夜,这傻瓜居然找这种日子来求婚,也不怕晦气。”
“你啊,别说这种话好不。冬至也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天,有什么晦气不晦气的。”
“是么,”她低哼:“那我之前在你身上看到的又是什么……”
“绢!”我皱眉:“都跟你说了别乱想,还不是你发烧发得太厉害所以幻觉了。”
“你真觉得是我发烧发糊涂才看到的?”她问。目光灼灼的,似要从我眼中挖出些什么真相来,但见我别过头沉默着不愿理她,便嘻嘻一笑用脚蹭了蹭我:“好啦,不说了。还是聊帅哥比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