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石某的确是早已注意到了,倘若这画像之人是你的什么亲人,那么你能修建起如此豪宅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一品大员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石二少点了点头道。
那古方富也点了点头道:“不错,在这荒野小村里,有着这么个人物,的确就有能力修建如此的房宅,其实,那画像中人并不是我的什么亲人!”
古方富这一句话委实让石二少三人为之都是一怔,几乎异口同声的道:“那就奇怪了,不是你什么亲人 ,那会是谁?怎地无缘无故的悬挂在你家的神龛中央的?”
古方富苦笑了笑,这才又道出了一句几乎让石二少三人坐立不稳,惊骇不已的话:“因为那画像中人其实就是我。我就是他。”
“什么?怎会如此?”石二少三人闻之无不脸色巨变,难以相信这话语竟然出自那古方富之口,简直是不可思议,这哪里有人未死之前就将自己的画像就挂在墙上的道理?这是极为忌讳的事情,谁会无缘无故的咒恨自己已然死去?真是莫名其妙的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石二少脑袋里飞快的旋转着,思考着一个问题,蓦然想到一个问题,脱口就问道:“难道你真的是······?”
“不错,老夫就是杨载福,现名杨岳斌。古方富只是我隐居此地的我的一个好友为我取的假名!”古方富缓缓的道。那语气好像只在说一个不关自己的故事。
“啊?!”三人听得那古方富,不,杨载福说出自己的真正姓名,均是大呼惊叫起来,甚至连石二少也骤然神色大变。这比开始他说那画像之人乃是自己的话震惊了十倍不止。这杨载福一品大员,名震朝野,与那彭玉麟将军都是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中的猛将。沙场杀敌勇冠三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乃是曾国藩手下的两员奇将之才,而且骁勇善战的湘军水师就是杨载福等一手建立起来的。在镇压太平天国起义军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在光绪年间正史中,时任陕甘总督的他率水师横渡台湾,勇猛作战,击败了当时控制台湾的法军,一举收回了台湾。这是功可比拟郑成功之类的民族英雄之事迹的,只可惜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将之收复台湾的功劳完全记在他身上。当然,这都是后话,在与石二少这干人在一起时,这收复台湾之壮举还未到时期。具体为何原因,以下自会慢慢道来。
所以,这样一个人物,连在近代史上被誉为战神的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都对他有着极高的评价。而这个声名赫赫的人物此刻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三人之前,怎么不令人惊叹震惊?
石二少一听到杨载福说出了自己的真名,震惊片刻,立马站了起了身子,双手抱拳对着杨载福深深的一个鞠躬道:“恕石某人有眼无珠,威名赫赫的杨大将军竟然坐在自己的眼前都没有识将出来,还劳烦您亲自斟酒沏茶,真是让石某等人汗颜无比。石某人一生心高气傲无比,一般的官僚显贵就从未放到过眼里,也从未由衷的折服过人,但对杨大人的为人做事,以及你的事迹佩服不已,开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杨大人担待,万莫计较我等山野村夫的粗劣行为,在此还请受石某人一拜!”
石二少这一举动,着实也太过突然,不禁连杨载福淬不及防,,就连叶星,石士宝两人也慌不择体的站起来,各自抱拳鞠了一躬。要知道,这三人均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一听说古方富就是杨载福就改变了一个态度,而是被那杨载福的气势和为人以及平生事迹所折服,若没有那杨载福平易近人,热情好客,没有一点官架子的态度,莫说他杨载福是一品大员,就是皇帝老子怕也是不会理会他的,所谓性情中人其实最是重感情,只要你以心待之,必将换得别人对你最真心的佩服与敬重。
杨载福被石二少三人这一鞠躬,差点乱了手脚,万没有想到他三人会有如此一举动,想是去搀扶却又因桌子所阻挡,只得也站起身来,抱拳深深的回了一躬道:“二爷你等如此,更令老夫惭愧,老夫何德何能受得起各位的大礼?只是徒有虚名罢了,还请快快坐下,莫以繁缛的礼节所束缚,再则老夫现在已经又不是大将军了,如何受得起各位的大礼?快快坐下,快快坐下!”
石二少见杨载福态度挚恳之极,也不为难他,嘴里却说道:“杨大人不管你是不是将军,我等这一拜也不是冲着你身上的将军之职才折服的,而是对着您的人品以及足可彪炳史册的英雄事迹所拜的,您老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而且您老的威名石某早已是如雷贯耳,仰慕之极。因此杨大人你万莫有着不安之心的!”
石二少的这一句话几乎说的杨载福热泪盈眶,只见他叹了一口气道:“没有想到老夫一生征战,戎马倥戎,威名赫赫,春风得意时曾自以为对老夫恭敬的都是老夫的朋友,落魄时都避而远之,生怕有所牵连。直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是最真挚的佩服,发自内心的尊敬才是兄弟。人生是多么的可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