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一天晚上他已经去探过了,之前因为苏白带着灾民闹过知州府,所以知州已经将所有值钱之物和朝廷官派被他私扣下的钱粮都转移到了一处不大起眼却防卫森严的小院,离知州府不远,由之前追杀过苏白的知州府师爷带着人看着。
而凉墨说林飞最晚下午就能回来,至于那一万边卫军也已经不会再成为知州的爪牙,他们如今要做的就是让灾民去将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都夺回来,亲手杀了那知州。
虽然听起来有些江湖道道的感觉,,灾民人多,虽法不责众,可朝廷命官被杀苏白怕会殃及他们,凉墨却只让她放心,这等狗官,死一万个,朝中也有的是人来替补。
定好了计划,由凉墨带着几个有些身手的青年去知州府和知州私宅和小院几处点火,剩下一部分跟着他找来的一个退伍的老兵带着去那小院趁所有人忙乱着救火的时候,能打的打,能杀的杀,以最快的速度将之前他所探看到的几处存粮的大仓的粮都搬出来,然后分散将粮都背到城中,等着林飞带人过来,而至于林飞会带什么人来,凉墨却始终没说。
所有人都安排到了,唯独苏白被落下了,凉墨到最后才让她留下看护这些老弱妇孺。
凉墨走了之后,她猛然想起这知州既然能追杀她,就有自己的势力,虽人估计之前被她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但凉墨带着老百姓若遇上了怕会有危险,更何况这知州还有一只弓箭队。
不由分说,她离开了破庙去找凉墨却没能找到,只能自己先行去找那知州府的弓箭队,想办法替凉墨他们解决掉这个隐患。
一路上握着凉墨交给她防身的短匕首,她能从手感上感受她应该之前是用过这匕首的。手握在刀柄上,这感觉很熟悉。
其实这匕首是之前她送给凉墨的,当初师父给她的生日礼物,下山的时候,她将匕首塞进了他的包裹里。
一路上虽小心了,可在凉墨他们到处煽风点火的时候,喊声尚未传来弓箭队所在的偏院之前,她就被发现了。
虽没能按计划割掉全部弓弦,但一多半弓已经废了,而她的存在,之前就让知州极为恼火,弓箭队也是围捕过她几次的,知州说过,若能抓到她杀了她,有重赏。于是,在前院火完全烧起的时候,她已经将弓箭队引开了。
没几把弓,可这群弓箭队的也不是吃素的。苏白夺了其中一人的剑一路一边抵抗一边引诱将他们都带到了城外的林子里。
隔着竹笠悬着的白纱,她眼见着这群弓箭队的人离她之前布下的炸火药陷阱越来越近,警惕稍稍松了松,只刹那功夫,一只冷箭从背后射了过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箭已经从背后穿到了胸前。
没有犹豫,她一把削掉了露出的箭头,捂着伤口终于将那群人引入了陷阱。
火折子凌空飞过,摔到了那群挽弓执剑的人的脚边,点燃了脚边干脆的树叶。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暗器,看见是火折子,上一刻还在嗤笑苏白的负隅顽抗,下一刻就被引燃了的炸火药炸的粉身碎骨。
苏白因为伤口扯痛离得很近,被气浪推了出去,摔倒在了远处的树叶堆中,那剩下的箭重新穿过了她的胸口,笠帽和剑被摔到了一边。
还好,她躺在树叶堆里,看着自己一手的血笑了笑,好歹替他解决了这个隐患,这一箭,受的值。可她颔首,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小腹上也中了一箭,只是因为只顾着胸口的疼痛而忽略了那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