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起身告辞。
我知道,今天晚上,段翔龙必定还会来玩,他已经不是简单地玩玩牌了,而是成了一个瘾君子,赌博上瘾了。
今天晚上,即使他见不到3号发牌小姐,他也一定会继续赌博的,得意忘形的人总会过高估计自己的能力和能量,现在的段翔龙就是如此。
我有些担心不等我出手,段翔龙就毁在李舜手里了,那会让我感到有些小小的不快。
可是,没办法,段翔龙不给我机会,他死活非要往李舜布置好的陷阱里钻。这就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救。
任何事情都有好坏的两面,其实想想,段翔龙要是继续在这里赌博,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起码可以让李舜不会因为3号发牌小姐的缺席段翔龙也突然不来赌博而对3号发牌小姐产生怀疑,也算是间接保护了那孩子。
还有,段翔龙要是突然开始输钱了,李舜或许会以为前段时间段翔龙或许真的是交了狗屎运,手气太好,现在手气开始败了。
如果这样,那么,李舜也就不会再让我非得查什么猫腻了,自然也就会放我走了,我也算是解脱了。
我一厢情愿地这样想着,等着看段翔龙的好戏。
当天晚上,我和李舜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场子里面,段翔龙果然来了,身边带着一个年轻女郎,不是上次的,又换了一个。段翔龙现在是彻底开始饱暖思**了,很放纵。
坐定,开局后,段翔龙看看那几个发牌小姐,脸上带着一丝意外的表情,但是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开始下注。
段翔龙似乎很理智,很小心,下注不再下大筹码了,而是几千几千地下,很显然,他今晚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又舍不得离开**,毕竟这赢钱的诱惑太大了,总想自己或许会有好运气。赌徒的心理都是这样。
段翔龙开局就输,接连不停地输,虽然都输地不大,但是,次数多了,累计数字就大了。
“妈的,你看,这小子输的时候都是几千的,你要是看他开始压上万的,那就肯定赢。”监控室里,李舜恼火地对我说,“真他妈出鬼了。”
我没有做声,继续看着监控屏幕。
此时,段翔龙有些坐不住了,有些急躁了,开始加大了下注筹码,直接上万。
“操他大爷的,这把他肯定赢!”李舜嘟哝着,“你看,这狗日的一加大下注筹码,周围那些人都跟着他下注,数字还都很大,都知道他这把要赢。”
我点燃一支烟,继续不做声。
一开牌,段翔龙输了,那些跟着段翔龙压的也都输了。
“咦——我擦,哈哈……”李舜咧嘴大乐,“哈哈,他输了,那些跟着压得都完蛋了。”
我没理会李舜,凝神继续看着场子里。
段翔龙这时明显急了,接着又开始继续加大了筹码,结果自然不难想象,接二连三地往里输,不一会儿,段翔龙进去了40多万。
“我擦,见鬼了。”李舜更加高兴了,嘴巴不停地嘟哝着,“看来,这小子之前还真是运气好,好的出奇,我们的发牌手都控制不住局面,现在,今晚,这小子开始走下坡路了,好运到头了,哈哈,我要开始收拾他了。”
我和李舜一直在监控室看着,段翔龙继续在场子里疯狂地赌着……
到最后,段翔龙输了120万!
段翔龙今晚栽了!
李舜很开心,嘴巴一直合不拢!
我松了口气,我能脱身了,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亲自干倒段翔龙,但也没办法了。
明天是5月6日,7号上班,我明天要回海州了。
段翔龙垂头丧气带着女郎离开场子后,我看着神色轻松的李舜说:“看来,他没有什么猫腻,只是以前的手气太好了。你看,今晚,失控的局面又回来了。”
李舜点点头,却又若有所思。
我接着说:“李老板,这里没我的事了,那我走了,明天我就回海州,后天要开工了。”
李舜脖子一梗,突然说:“不行,你不准走,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我闻听这话,一愣,看着李舜:“为什么?”
“我怕今晚他是故意放水的,还是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猫腻,你给我留在这里观察一周,等情况正常后再去上班也不迟——”
我一听,晕了,我靠,这是什么鸟事啊,我还得在这里持续观察。
“那不行啊,要耽误工作的!”
“操——什么狗屁工作,就那仨瓜俩枣的破钱,还值得你那么认真去干?”李舜蛮横地说,“我说了,你必须给我留下至少一周,没听见?”
我做为难状:“那怎么行,不去上班,秋总会问的!”
“这有什么,不就是秋彤嘛,我这就打电话给秋彤,替你请一个星期的假,就说我要借调使用你一周,她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到时候要是一周不够,就再续。”李舜说着,摸出手机就要给秋彤打电话。
我一听一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