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想要追出去拦住安瑶,可是还不等他走到门口,两个身形健硕保镖就一把拦住她,其中一个到底还是顾念这江言的身份,好言的劝说道:“江小姐,安小姐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不如等她气消了再去找她吧。”
江言站直了身体,目光一直紧紧的盯安瑶离开的地方,她喃喃的说道:“你们不知道,从前的安瑶再怎么样,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嗜血的,她到底懂不懂,杀死了陆清歌,就算是傅景琛不能守着陆清歌了,可是她也上了傅景琛的黑名单了,尤其……陆清歌还给他生儿育女了。”
说道这里江言低头吸了吸鼻子,眼前的安瑶似乎是脱胎换骨一般,再不是当初那个大学校园里满身心洋溢着青春阳光的她了。
江言无奈的走回屋子里,静坐在沙发上,眸子紧紧的闭上,仿佛已经不想理凡尘旧事了。
有些事情很早以前就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而已,还傻傻的以为其实和当初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人生如此反复无常,真的是让人绝望又伤心。
安瑶带着一席人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清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脸上苍白的只剩下那对空盲的眼眸还能浅浅的盯着安瑶。
她吸了一口气,在安瑶蹲下来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抹无比大的笑容:“现在你最好能把我弄死在这,否则你猜我出去了,你的结果……会怎样?”
清歌说着气息不稳,还顿住了好长一会的时间,安瑶嘴角染着及其明艳的笑,她捏住清歌的下巴,眼眸里的阴冷和寒芒毫不掩饰:“你别急啊,你想要的我自然是要满足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弄死你,岂不好对不起你了。”
她说着起身朝身后的保镖招了招手,保镖示意直接架起地上的清歌,然后把她仍在旁边的那个椅子上。
清歌被安瑶折磨了这么多天,早就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他,不过有了一个凳子坐,确实要舒服了一些。
她耷拉着脑袋,后脑勺的血还在潺潺的往外冒,后背的衣服因为那天安瑶拿着针刺她,上面遍布了小血点,染着血腥味的一身衣服,经过这些天也变得有些味道了。
安瑶拿出自己的手帕捂住鼻子,低头与清歌的视线持平:“你放心不会让你这么安乐死的,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是比千刀万剐的感觉还要痛的,哦,对了还有你那可爱的一双儿女,你觉得我要怎么去收拾他们呢?”
说到自己的孩子,清歌涣散的瞳眸里有了一丝聚焦,可是听到安瑶的话,她的心有寒了不止半截。
她有预感自己这一次不出意外是真的会杀手人寰,即便此刻有人救她出去,她只怕是也撑不住了,在意识消失之前,清歌屏足了气息,然后说到:“在离开以前,我已经通知了傅景琛孩子的事,不要以为我是那么讲信用的人,若是孩子出了什么意外,这辈子,哦,不对,只怕是下下辈子,傅景琛也决计原谅不了你。”
清歌一字一顿的吐词清晰,这已经是她目前的唯一仅有的力气了,她生怕自己哪一个词说的不清楚,安瑶没有听清,就不能给她造成威胁了。
安瑶隐隐的抿着唇,手不自觉的攥在一起一起,紧紧的,平复了好一会,她的情绪才慢慢的舒缓下去,她走到一旁坐下,吩咐保镖。
“去把刚刚让你们兑的辣椒是端进来,按着她的伤口,一点点的给我抹上去。”保镖听令,然后就真的出去端了一盆辣椒水进来。
安瑶从自己的烟盒里摸出一只烟点燃,清白色的烟雾弥漫了她的整个五官,清歌见状也只是冷冷的一笑,安瑶这些天折磨她都是不带重样的,她也习惯了。
安瑶看到清歌嘴角的笑,她突然也笑了出来,因为她感觉到了,陆清歌的那抹笑不过是人绝望之前,想要留给自己一个最好的交代。
她吸了一口烟雾,薄薄的青烟从她的口中溢出,她轻笑:“你放心,我如此恨你的这张脸,还有你迷住景琛的这副身躯,毁掉他们不过是预料之中的,只是那得在你临死之前。”
说完,她又吸了一口烟雾,她突然有补充道:“你说看在我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让你死在男人的身下,如何,你爸妈若是在天上都知道这件事了,看到了他疼得不行,轻轻白白的女儿,被人这样糟蹋,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当初对我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