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着眉,这些问题一个个的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偏偏他还发作不得,他扣住她指着他的手腕:“我们谈谈。”
这不是一句问句,这是一句陈述句,到底是和她一起生活过的,清歌熟知他每一句想要表达的东西。
可此刻她却故意装作不知,看着他浅笑:“我这副模样你还想跟我谈什么?”
说着她还朝他哈了一口气,傅景琛是真的嫌弃她口中满满的酒味,眯着眼睛扫了她一眼。
可即便是如此,傅景琛也没有放任她离开。
清歌索性懒得和他较劲,挣开她扣住自己的手腕,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半阖着眸:“你想谈什么,说吧。”
傅景琛看着她的模样,明知道她醉酒说出的不一定是实话,可是他却没办法面对清醒时候的她问出口。
挣扎了一下,他还是问出口了,倘若此时的清歌是清醒的,她就会看到他眼中少了和他的争锋相对,多了几分缱绻和挣扎。
他问:“为什么回来?”
清歌自顾自的正准备闭眼休息,听到他的问话,她不禁愣了愣,为什么回来,这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她回来也不过是要利用他治好自己的病,但是这只是姜律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即便是死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去求傅景琛。
醉酒后的她思索了好久,才吊儿郎当的强撑这精神,盯着他的眸:“你都和别的女人绯闻满天飞了,身为你的正室太太,总归还是要回来看看的不是。”
她轻嘲的撇了他一眼:“不然在京城的贵族里要如何看待我这位傅家的儿媳妇,傅景琛的太太呢?”
听到她的言辞,傅景琛一下子红了眼,走上前去,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质问的看着她:“你还知道是我傅景琛的太太?那你躺在姜律身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还是我傅景琛的太太,京城还有人在看你的笑话?”
听到他的话,清歌愣了许久,躺在姜律身下?哦,她怎么忘,当初她还出轨过姜律呢。
她不甚在意的笑道:“哪有如何,再说如今的傅总不也有自己的未婚妻吗,我可是还记得咱俩没离婚呢。”
傅景琛在怒火的边缘徘徊,猩红的眸子,暴怒的边缘。
可惜这一幕清歌当做视而不见,不等他再一次质问出口,她便甩他的手:“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她就真的不在回头看一眼,就自己晃晃荡荡的回到自己暂居的侧卧。
今天徐若萱因为有事没有过来回徐家了,所以不知道这一晚发生的这些事。
傅景琛在她离开后,有在客厅里坐了大半夜,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扫了眼腕表才总算是去休息了。
…………………………
第二天一早,清歌是被吵醒的,本来照她的习惯喝了这么多酒,一定实惠睡到晌午才会起的。
可是顶不住外面着实是太过吵闹了,她没办法安心睡觉。
起身,洗涑,换好衣服,她才走出来。
刚刚走出来就看到徐若萱正在厨房里忙东忙西,清歌哂笑,这女人还真的吧这里当成她的家了?
她靠在门框上盯着徐若萱,以及客厅里她的一帮朋友们。
看到朋友们诧异的目光,徐若萱猜到了是谁,回头看着清歌道:“清歌,今天我朋友来家里玩,这些以前你也认识的,你不会介意吧。”
清歌早早的就扫了那几位所谓的朋友一眼,呵,明显这是徐若萱要给她难看啊,这些人都是在她们家落难的时候没少雪上加霜的。
她自顾自的走到厨房冷冷的出口道:“我很介意,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把他们请出我的房子。”
徐若萱没想到清歌会这样的直接,不过看来她隔应她还真是隔应成功了。
她不安也就不在在意的把客厅里几位女孩子“请出去”了。
徐若萱从新回到厨房,看着一旁已经自顾自拿起锅准备自己做东西吃的清歌。
徐若萱微微的在心里感到几分震惊,陆清歌啊,在她们那个圈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别说做饭了,她只怕脸调味品都分不清吧。
此时看到清歌熟练的做东西吃,她心里又有几分不甚快意了,就好像这明明是自己的强项,可有一天才突然发现你的对手比你强多了。
站在旁边她有些发愣,此时的清歌已经把徐若萱的锅端下来,架上了自己的锅。
而徐若萱发现清歌把她的锅端下来的时候一下就回神了。
那锅里是给傅景琛做的早餐,每天都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被清歌端下来了,她自然是着急的,急急忙忙的走过去。
她端起锅想要把她放到一旁,可是谁知道清歌突然转身,两人碰在了一起,徐若萱的手微抖,锅里的东西就溅满了她的全身。
她疼得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旁边的清歌也没好到哪里去,腿上多多少少也被溅上了一些。
傅景琛推门从外面晨练回来,刚好就看到清歌从地上站起来,还有入耳的徐若萱的痛呼声。
他连忙走过来,看到地上的残局当即明白了什么,一把抱起地上的徐若萱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
对旁边的清歌,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而有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有比他憎恨的看着你更为让人心酸,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定了你的罪。
她的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口气一般闷闷的发疼。
傅景琛一向知道两人不合,可他没想到现在居然回弄成这个样子,更没想到清歌会对徐若萱出手。
也是,这倒是符合她性格的作风,张扬跋扈。
而屋子里的清歌也没想到,她的病居然在这个时候犯了,痛感如潮流一般一阵一阵的席卷而来。
她又从新疼的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