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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宴会厅里,林心然正在洗手间,拿着纸巾抹去白色裙子上的污渍。
刚才一位服务生不小心把果汁洒到她的裙子上了,所以她第一时间来洗手间处理。
这身衣服她穿完还打算退回去的,要是留下太多的污垢就麻烦了。
擦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把污渍擦得不太明显了。
只是腰部以下的位置,湿了一大片。
洗手间里没有风筒……
林心然从洗手间里出来,抬眼便看见傅安生靠在走廊对面的墙上。
他在这里等她?什么时候发现她进来的?
傅安生垂眸,看见她毛呢质量的裙子湿了一片,眼里透出心疼:“不冷吗?”
林心然愕然一下:“不冷。”
“我是说,衣服脏了就该换一件,不是到洗手间这样把它擦干净,自己挨冻。”傅安生说道,语气里又不自觉地带着点呵斥的意味,呵斥的背后,是深深的爱护。
林心然有点尴尬:“你都看到了?我在这里没有衣服可换,把它擦干净就没事了。”
刚才那个服务生把果汁洒到了她的身上,她匆忙进洗手间。
傅安生朝她走过来,伸手,牵过她的手:“跟我来。”
他拉着她,往外走。
他的手掌即使到了暖气十足的酒店里,却并没有很温热,体表总给人凉凉的感觉,这样牵着她,牵手的方式都那么熟悉。
林心然跟在他的后面走,脑海经里,冒出那些旧时的回忆。
以前,天冷放学回家的时候,哥哥总爱这样拉着她。
不过,她哥哥的大掌可是很温暖的,不像傅安生。
林心然的迷茫感又来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给她那么怪异的感觉?
傅安生一路将她拉到了宴会厅的二楼,二楼都是贵宾房。
他带着她随意进了一间没有人的,里面的有客厅,有房间,什么家具设施都应有尽有。
“把衣服脱了。”傅安生进屋便说道。
林心然懵了一下,下意识拉拢起外套。
傅安生看见她护住自己的动作,不由得一笑:“傻丫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让你把衣服脱了,先穿着房间里的睡袍,我帮你把它吹干了再穿上,要不然你会生病。”
林心然恍悟。
摇头:“没事,我穿着自己吹干就可以了。”
“不行,你很容易感冒。”
她从小体质就有点差,大病倒是没有光临过她,小病倒是每年都有,她尤其容易感冒发烧。
以前试过因为天冷的时候淋了一场雨,然后发高烧,烧了几天几夜,吃药打针都没有用,当时吓得哥哥在她的床边哭,以为她要烧死过去了。
林心然垂眸,似是笑了笑,再次抬眸时,眼里却找不到任何痕迹。
她看着他,目光深远。
傅安生脸色掠过一抹异样,他移开眼神,说道:“女人身体弱,要多注意。”
林心然说道:“我现在不一样了,身体好了很多。”
傅安生视线一直没有对准她。
他拉着她,进了房间,找了一把风筒,还有把酒店里的睡袍找了出来。
“你换了,穿上它,然后把衣服递出来给我。”
林心然看着他递过来的睡袍,看着他的双手。
没有办法将这个人跟自己的哥哥分开来。
自从傅安生出现,她无时无刻都感觉到,哥哥就离她很近,很近很近。
林心然发呆之际,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收敛了一下心底的情绪,从包包拿出手机,来电的人显示韩战。